大年忙上前拉住他,老汉回道:
“客随主便,恁就听俺的吧!”
“屋里的,赶紧,烧个锅子!再烫壶酒来……”
酒足饭饱后,夜已深了。
三猴子几人自个忙活着烧了热水,洗完热水澡后就回草屋睡觉了,大年还有话与赵老汉说,于是二人在屋内烤着火,聊了起来。
在得知大年家乡因为没吃的所以才跋山涉水到豫州买粮,赵也是深深哀叹了一声:
“都不容易嘞,俺们这儿虽说吃的够,但是因为没路,很少有小贩来,俺们都是拿东西去别的庄换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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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刚想问之前那条去豫州的路,只是还没开口,赵老汉连连摆手,说着那条路很是凶险,保不齐连命都会没的。
“没命?难不成有山贼土匪啊?”
“没嘞!那有狼!一大群嘞!恁们要去的路,得是经过一个叫野狼谷地方,眼下天冷没吃的,那狼遇到活物就咬嘞!。”
野狼谷,这地名儿一听就是那种危险之地,但奈何大年有重任在身,即使再难,也要完成买粮的事儿。
大年指了指后院,表示自己车上藏着防身武器呢,不怕。
“噫!恁这娃头咋恁铁嘞!”
赵见大年不怕狼,脸上有些急了起来,怕是担心大年几人,于是思索片刻,言道:
“实话说吧,那边官府查得严,光有路引还不够,恁们是去买粮,得有官家发的官凭,不然,他们会连人带车一起扣下审问嘞!”
大年听后,笑了。
“这些我都有!”
来之前他已经都备好了的,之前王大人让其负责赈灾事宜,把官印都给了,给自己开个买粮的官凭岂不是小菜一碟。
在赵老汉惊诧的目光下,大年从怀里摸出盖了大红官印的凭证,只是一不小心,顺带着把巡检司的官牌给拽了出来。
看着掉在地上的黑牌牌,赵老汉拾起放在眼前瞧了瞧,虽然识字不多,但是认得巡检司三个字,于是声音有些哆嗦:
“天爷,恁……恁是官家人啊?”
“哈哈,哪有,不过就是在衙门做些杂事罢了……”
大年越是轻描淡写,赵老汉心里就越慌,他知道,凡是带官牌的,都是衙门里有些头脸的人儿。
于是一边把官牌递还给大年,一边就要俯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