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羽离开后。

房间里，只剩下岳广两人。

岳广，坐在了林小生面前。

“你信他几分？”

“五五之数吧。”

“……明日计划，略作改动。”

“你的意思是……”

“他来当士前卒。”

“……不妥，那是霜序妖布下的棋子，我们不该干涉。”

岳广冷声道：“天圆镇，没有霜序妖的踪迹。”

林小生当场愣住。

“她没来？”

“应该是。”

“那刁德一……”

“霜序妖的弃子罢了。”

林小生皱眉，消化信息，而后摇头。

“我不这般认为。”

“刁德一这枚棋子，从杀妖坐高身份，到结交十户，潜伏武馆，广积人脉，稳扎稳打，只差愚地府检测的临门一脚。”

“过了这一关，刁德一，就如钉子般，牢牢扎在天圆镇内，可提供诸多便利。”

“逐步深入的人际脉络，有迹可循的成长轨迹，不可能只是一枚弃子的待遇。”

“霜序妖，所图甚大。”

可岳广，还是那句话。

“可霜序妖，没有出现！”

“她擅智谋，并非……”

“别说了，明日见不得霜序妖出列聚会，刁德一就得当士前卒。”

林小生叹气：“你这是在逼她现身，意气之争罢了，只会坏了大事。”

“无法信任的棋子，不如舍弃。”

岳广意志坚定：“刁德一是棋子，霜序妖亦是棋子！她不保刁德一，那就让她的算盘，满盘皆输！”

林小生错愕：“青妖，你这又是何故……”

“一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妖魔，我无法信任。与其提心吊胆，每日提防，不如让她现身说法，自证清白。”

“……”

林小生叹气：“随你吧，反正我是跟定你了。活了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你这么一只纯血妖魔，你有成‘神’的资质。”

神，那可太遥远了。

岳广沉默，不再多说。

……

出了茶庄，方羽快步离开。

直到过了三五条街道，融入人群之中，他才有那么点安全感。

呼吸逐渐平稳，感受着跳动的心脏频率，方羽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