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乱流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速。

陈曦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只知道原初之雾逐渐被他融合了三分之一。

又不知过去多久，融合原初之雾的进度到了二分之一，也就是融合了一半。

日照之稀的声音又双叒叕一次响起，蛊惑中带着一丝冰冷。

“你不相信我吗？——

“不，不，你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不愿相信我，是不想相信我——

“你已经被人类低级的感情蒙蔽，已经彻底沉溺在混沌异端和旧异天使精心为你编织的甜蜜牢笼中，幻想着融合完原初之雾就能万事大吉，幻想着没有我的存在就能万事大吉，就能和秦雅双宿双飞，岂不知你正在走向绝路，正在断送自己的未来，正在断送未来的自己——”

“......”

陈曦和之前一样，无论日照之稀说什么他都不啃声，就只是有条不紊地融合原初之雾。

当融合原初之雾的进度到了三分之二的时候，日照之稀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微弱，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当融合进度到了五分之四的时候，陈曦脑海中开始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或者说是陌生的记忆。

这是明末时期日照之曦的记忆，是天渊禁忌古神日照之稀的记忆。

日照之曦，又称混沌湮灭者·原初之噬，乃是永恒寂灭星团中大吞的第四代意识。

在宇宙最黑暗最死寂的一片星域，有一个浩渺区域被称之为永恒寂灭星团。

太阳系在整个银河系面前就宛如沙漠中的一粒沙子，而银河系和永恒寂灭星团对比，就好似是大海中的一滴水。

永恒寂灭星团中没有时间与空间，没有任何事物，唯有中心区域一团黑白色的云状物永恒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