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将裤子扒的更大些,上手摸去。

时光疼的发笑。

医生道:“完啦,这骨头,全都碎了,你这血,虽然是止住了,可你扎的太紧,这小腿,肌肉都坏死了。哎,你这腿,在两棵树,怕是,铁定没法儿治了……”

“没得治,赶紧去西安吧!”

“那里有大医院,还有好医生。至少还有一半儿希望吧 。”

时光听着,表情十分痛苦。

“治好,要多久?”

医生想了想。“连治带养,少说三五个月吧!”

时光一脚踹倒医生。

“我说你怎么只打腿不打头。”

“你他妈门栓,原来是算计好,呃啊……”

……

入夜。

另一处的草原上。

一群蒙古人正围着篝火喝着酒。

门栓正给何思齐盖衣服,他还在睡,门栓怕他着凉。

一盖上,何思齐悠然转醒。

“你醒了?好点了吗?”

何思齐支棱起上半身,看看远处载歌载舞的蒙古人,又问:“你到底是红是白?”

门栓没有回答,一指头戳向何思齐的肚子。

“呃啊。”何思齐疼叫。

门栓坦然道:“看来你是快好了。人在大病初愈时,痛感特别敏锐。”

何思齐手臂撑起上半身:“看来你还真是在给我治病,正常人只能想到用刑。”

“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屠先生给你大刑伺候?”门栓揶揄。

何思齐拿起身边摆着的饼,吃了一口问:“那个,桑什么哈,在哪儿?”

“努桑哈搞女人去了。”门栓说完,见何思齐一脸的不可置信。

又补上一句。“他自个儿的原话。”

何思齐再问:“努……桑哈,是朋友还是同志?”

门栓笑了笑,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回忆:“这十多年来我身边就没有过什么真正的同志。昨天,我身边有了一个真正的同志,你。”

“我跟努桑哈打交道,是因为连马匪都不愿意搭理他,不过他也不愿意搭理那些不愿意搭理他的人,努桑哈丑陋,粗俗,肮脏。但是他骄傲。”

何思齐闻言,“明白了,好像骡子啊……”说完他啃着手里的西瓜。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努桑哈这边吗?”

“他可以通过他的走私犯的密道,把你安全的送到上海。上海是你该去的地方,到了上海,你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何思齐猛地一转头:“青山是不是已经到上海了?”

“谁告诉你青山已经到上海了?是你自己想的青山到上海了,你就完成任务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