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结尾发生了两件事。
“我”施以野兽的暴力,当米兰停止反抗,“我”忽然被一股巨大的耻辱感所包围,慌忙逃出了米兰的家。
那年夏天,我去泳池跳水,遇上曾痛殴过的同志,被一次次踹入水中,无法上岸,不停地喝水。
[我抽抽嗒嗒地哭了,边游边绝望地无声饮泣。]
李清泉沉浸在江弦所营造的氛围里,心潮起伏,跌宕难平。
作为一个中年男人,他清晰的体会到了文中所描写的回忆感。
那些自由的、肆意的、原始动物般发泄情绪的日子变成记忆中闪光的微小火粒。
那个敢想敢做意气风发的少年,恍如隔世。
结尾的调子比较灰暗,但那种灰暗不是讽刺时事,是青春不再,曾经凶猛过的荷尔蒙已经被岁月调解到寡淡无味。
总得来说,是篇文笔、思想、故事俱佳的好作品。
夜里,李清泉照例拜访了同住招待所套间的茅盾。
文豪对座谈会给予了点评。
“我们的事业很有起色,但对外国文学的译介仍然不够...”
李清泉听得出老人家话里有话。
茅老分明是感叹,这届作家古文底子不好,还看不懂外文,写出来的东西,离现代文学所额定的深广度还很有距离。
“有个叫江弦的孩子写的东西还不错。”
“写了什么?”
“此前写了篇《棋王》,不过我这里只存了份他别的中篇。”
“取来看看。”
李清泉返回住处,取来《动物凶猛》。
茅盾扶着眼镜,浏览几页,才将稿件还给李清泉。
“语言有舍予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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