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红脸难免担心地说，“无颜表面上看着沉稳，其实内心急躁，属下担心他控制不住。”

李杳抿了下唇，呼了口气。“他不会的！”

她知道无颜的痛苦，仇人就在面前，想做的就是一刀解决。这些天看得出他在尽量按捺，尽量控制。

“属下相信姑奶奶看人的眼光。”红脸稍稍点头，“姑奶奶，那咱们走吧！”

两人不再耽误，从这偏殿之中，避人耳目，朝北襄国主的寝宫方向去。

红脸早已把北襄王宫摸得透透彻彻，那龙床底下也已跑过一次，所以轻车熟路。

李杳的轻功不错，加上有空间治愈养生，也是身轻如燕。比起红脸差不了多少。

两人已经抵达北襄国主的寝宫外，趴在高墙上。

因为穿着特殊的衣物，即便这会青天白日，也与那高墙化作一色。

“姑奶奶，等等。”红脸突然轻呼。

李杳停顿，她的感官同样敏锐，“有高手的味道。”

“是，上两回，这里也有一些身手不错的侍卫，属下避开他们轻而易举。但这次不一样，是个高手。他的气息，已经让属下感觉到，不是一般的高手。”

“如果连你也这么认为，那我们要进去怕是有一架要打！”李杳也感觉到了，所以面目严肃，一点也不敢小觑。

几经变故，又牵扯到四大古族，她也不像从前那样自信与骄傲。

“姑奶奶，跟属下来。”红脸不愧是神秘谷培养的最优秀的暗卫，他对北襄王宫比那钻地的老鼠都清楚。

李杳紧跟其后，两人绕到了寝宫的后面。

“咳咳，属下去引开那人。”红脸说。

李杳飞快地伸出手，拉住红脸的衣袖，“一块进去！”

红脸微仰了一下头，“只能一块过去了！”

李杳跟着抬起头，就看见一道拉长的影子罩在两人头顶。

“哼，想进去？”那黑影轻嗤。

李杳同红脸一块起身站直。想过守着这寝宫的人是个高手，但没想过此人竟然能隐藏气息，无声无息的靠近。

甚至他们都没有发觉。

“切，知道还问！”李杳唬人本就有一套，“别拦着我们，不然小命不保！”

红脸内心翻腾得厉害，幸好是个老江湖，而且自身功底不错。他已经粗粗算过，打这黑影并不是问题，担心的是引起大的动静，但要进入龙床底的秘道，怕是得再找机会。

况且姑奶奶在身边，但总得为了姑奶奶考虑，万不能伤了她。

似乎想了许久，其实不过是弹指间。

“公子，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