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观中张真人调配,四季常用,道士无不长寿康健,想来是无毒的。”
可胤禩才松弛的浓眉再次拧起来,问道:“福晋当真日日往道观去?”
管事躬身道:“是,奴才不敢瞒着,但福晋身边丫鬟婆子十几人跟着,大大方方的,谁都能看得见。”
“谁都能看得见,就是好事了吗?”胤禩已然恼怒,“堂堂皇子福晋,是谁都能见的吗?”
“奴才该死……”
见管事跪下,胤禩更嫌恶,又像是被这气味熏得心情烦躁,不愿再让下人将话传来传去,转身就亲自回正院。
他知道,没能随驾南巡,霂秋始终憋着口气,只怕这所谓的驱虫辟邪,不过是为了折腾他出口气。
早在决定放弃随驾南巡时,胤禩就明明白白告诉妻子,此举是为了彻底得到九阿哥、十阿哥的信任,于他而言,亦是十分不甘心的选择。
可日子还长,皇阿玛尚在盛年,总有机会再出去看看,胤禩也许诺,下一回不论圣驾往哪儿走,一定带上霂秋。
然而妻子似乎不能体谅他,圣驾离京至今,夫妻二人几乎不说话,胤禩忙碌时宿在书房,霂秋也不会来找他了。
刚开始,胤禩还觉得清静,不必提起精神做戏敷衍,可日子一久,更有外头的风言风语,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一边,八福晋正预备用晚膳,桌上的菜蒸腾着热气,见胤禩归来,很自然地问了声:“吃过了吗,才摆上,一起用吧。”
胤禩本有些火气在心头,妻子如此平静淡定,他先是一愣,很快也就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