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晋……”
“外头说我什么?”
“说、说您大正月躲在家里,必定、必定是怀上孩子了。”
八福晋苦涩地笑了笑,缓缓转过了身。
这听着不是坏话,可她一旦出门见人,肚子里并无动静,那就会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那些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八福晋定定地站住,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怎么会,我怎么能比……”
她羡慕乌拉那拉毓溪,有那么多人陪她走过那段日子,陪她守得云开见月明,纵然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可一路走去,无人心疼、无人垂怜,实在好辛苦好孤独。
里头的珍珠半天不见动静,忍不住出来张望,却见拉帘子的丫鬟跪着缩成两团,而福晋背对着她们,正无声地落泪,很是悲伤。
“主子,怎么哭了?”
“不要声张,不要……”
八福晋是拉珍珠回去,也是站不住走不稳,要一个人搀扶,待回到暖炕上,已是脸色苍白,一低头就将刚吃不久的药吐了。
接着好一阵咳,咳得外头都惊动,骂人的婆子拽了小丫鬟已跑开,贴身伺候的几个进来问怎么了,赶忙帮着伺候福晋。
才好些的身子,经这一气一悲,再次变得沉重,昏昏沉沉间,倒也无心胡思乱想,被珍珠再喂了几口汤药后,很快虚弱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