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
晚。
云层笼罩着月影。本就不够明亮的小屋,我只能窥视到男人手中忽暗忽明的……香烟。
为什么会对时间感到惊讶?
‘原来这儿也叫年月日吗?’
‘……’
我认为那可能是一种戏耍。
完全没把我当做‘人’看待。
嗯。
我也不需要。
已经没办法了吧?
光是面对之前那两人就精疲力尽,想战胜面前轻松解决那两人的他……连逃跑都没资格。
我不奢求他有善心。
只要把故事讲的有趣就行,哪种算是有趣呢?
“继续说吧,我记着。”
他说商品有感人的故事也许会提高我的价钱。
我身上发生的事……并不有趣。
在我不曾记事的期间,被父母从林子里抱回去。他们一生无儿无女,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村子就是普通的村庄。
偶尔有想出去闯荡的年轻人,偶尔有碰一鼻子灰回来的,偶尔也有听说在外边犯下什么罪死掉……似乎挺久以前到时有人在外边赚到钱。
可对我来说,村子就是家。我不想出去。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是父母所描绘的那般,等到20岁成人礼之前一定会和谁普通的结婚生子。虽然我压根没有感兴趣的男人,也没和谁关系特别要好。
我还有很小的心思……我力气只要想,可以变大,如果有男人能比我力气大,比我的本领高,那我也不是不能同意与对方结婚。
都是很普通的事吧?
也不是什么过分的奢望。
朋友说想去做几个竹篓,方便到时候采药到城里卖。下过暴雨之后……谁也不会想到那么粗的树会突然倒下。
而我能怎么做呢?
对朋友即将死掉的画面视而不见?
动静惊动周围的大人,我藏着的耳朵……因为用了能力暴露了。但只有朋友看见。
朋友也答应我绝不会对外人说。
‘诺艾利亚,你必须走。’
‘这个村子已经容不下你了。’
‘……’
我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突然火急火燎收拾好行李赶我走。
我甚至还据理力争,说就算被知道也没什么,村里人都很好会谅解我。
不明白。
仅仅因为发现我和他们不一样,父母仅仅是因为包庇我让我逃走,死了。
朋友告了秘。
那对我有好感总是献殷勤的男生,也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注视我。他们在一起了。
我全都理解了。
只要我消失,朋友就能如愿以偿。
可我压根没想过回应别人的好感。本来就打算让给她。我不在意那种事……为什么呢?要害死爸爸妈妈。要让我沦落到这种局面。
请了赏金猎人来捕杀我。
完全……是把我当做怪物。不是那么要好吗?不是一起躺在草地上数个星星,还告诉我想去城里看看。还问我会不会回应男生的好感,我回答过……不会。我不喜欢。
“这样啊。”
“蹩脚的闺蜜反杀狗血故事。”
“……”
我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仍然拿着树枝在烟盒上比比划划。
“稍微加工一下倒是也能勾起人的保护欲。”
“比如说,你其实是喜欢那男的,为了闺蜜才让给她。结果闺蜜还是不放心,要弄死伱。”
“嘶……”
“搞不好也真是这么想的?”
“……”
他用怎样恶心、轻浮的态度评价无所谓。
我只要结论。
“如果我说不怎么有趣,不想帮忙,你要怎么办?”
“……”
“握草,你别咬舌啊!死了我就亏大了。”
“……”
我不在乎性命。只要能回到村子,杀掉该死的人……什么都可以。
“行吧,虽说没那么有趣。但是我可以给你机会回去把屁股擦干净。”
“作为条件交换,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来,先给我捏捏脚。头发有点臭,拿这个绑起来。”
“……”
“咦?不用教就会?伺候过别的男人?那可不行啊,会折价。”
“……给,妈妈捏过。妈妈教我的。”
勉强平静过后,这样给他捏着脚。
我突然想起妈妈的教诲。
‘诺艾利亚,不能总是大大咧咧的跟个男人一样。’
‘你也得适当学点家务活。’
‘男人才是老爷。’
‘……’
那时候我很讨厌妈妈这么说。可现在……想听也听不到了。
“刚才你交代的没有关于耳朵的部分。”
“……天生的。”
“除了找村里的人复仇,还有什么别的吗?”
“……”
那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还会耍小动作?
“没事,睡觉吧。睡醒了再说。”
“……”
10月27日。
凌晨。
时间通过她死掉之后的读档提示能知道。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