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散霁的罐子和这个,你选一个吧。”
“花散霁的罐子。”江浕选的很快,倒是听的卓屿扬了扬眉:
“这么快就想好了?”
“地鼠人活不活死不死跟我没多大关系,花散霁的罐子每天都在我边上,我得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全。”江浕淡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惜命了。”伽尤里看上去属实开心,笑容一直没淡过,“罐子里是蛊,花散霁自己养的。”
“南疆蛊王这种不是网页小说广告才有的吗。”
“凭什么只许翟野偷摸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准我们小玫瑰养小宠物。”
江浕听着伽尤里无比流畅地叫比他大十几二十多岁的花散霁为小玫瑰,一时间心里一咯噔生怕下一秒伽尤里就喊出一声小豹子。
“这种东西是想养就能随便养的吗。”江浕顿了顿,“还就养在身边,跑了怎么办。”
“不养在身边要用的时候去哪里找。”伽尤里伸了根指头,隔空戳戳江浕,“你要是惹他生气了,他难道跑十万八千里去找蛊,告诉你他要放大招好让你赶紧跑吗?”
他话音一落,场面忽然安静下来。江浕面无表情,卓屿则要笑不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伽尤里。伽尤里恍然大悟,连连摆手:“可不是因为他又养蛊又杀人快而且还不喜欢你才把你放他身边的。”
“这样。”江浕阖目颔首,“谢谢你。”
说罢他蹬腿带着椅子后退,然后起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他生气了吗?”伽尤里左右扭头,看看身旁的侍从又看看卓屿。卓屿没答,眼神仿佛早就看穿:
“装货。”
“怎么说话的!我现在正是童言无忌该萌的年纪知道吗!”
“什么年纪,你知道你刚过完生日又老了一岁吗。”架着二郎腿的皮衣酷哥指尖转着串钥匙,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往下溜了点,正好露出半双异色的眸子,“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小年轻呢。”
“起码不算老吧,爷。”翟野瞥着他爷一路火花带闪电飞来的鬼火和那一头染成雾霾蓝的头发,无奈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我这岁数养老,到了你那年纪闯是吧。”
“你多大了来着,四十还是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