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完,发泄完了,才有心思想后面到底该咋办,这手术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大娘说完后,叹了口气,“这家人也真是的,怎么派了个小姑娘来。
这么大的事情,得让一个小姑娘做主,她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团长说了,队长的其它亲人都是军人,这一时半会的可没法离开岗位,所以只能让刘婧雪同志过来了。”,石头解释道。
听完这话,大娘又叹了口气,“这家人都是好样的。”
她心中对刘婧雪起了一丝怜惜。
又等了一会,大娘出声对刘婧雪道,“小姑娘,你也别只顾着伤心了,后面的事情还等着你拿主意呢。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有大理想、大抱负,说去当兵就去当兵,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却不知道咱们这些做家属的,在家里天天为他们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得了不好的消息。”
“你看我家这个,不也在床上躺着。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接到他重伤的消息,老婆子我感觉天都塌了,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他还没结婚呢,都没留个后,这要是去了,连个摔盆送终的都没有。”
“在来这的路上,我就想着,就算他残了,我也认了,只要让他留下一条命。
大不了我和老头子以后伺候他。
再从他兄弟家里,给他过继个孩子,替他养大,等我们走后,替我们照顾他。”
床上躺着的战士,听自家老娘这样说,连忙伸手拉住自家老娘的手。
“娘,您想啥呢,我这不是好好在地这,过段时间就能出院,又是活蹦乱跳的。
再说了,我要是残了,您过继我兄弟的孩子给我干嘛。
我又给不了他什么了,净给孩子添麻烦。”
“你说啥呢,你若是残了,指定说不上媳妇了,若是不给你过继兄弟家的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等你死后,谁祭拜你。
再说了,谁说你给不了孩子什么了,这些年咱们家的日子好过不少,不都是靠你的津贴。
他们既然得了你的实惠,过继个孩子给你,不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