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和风雨并不冲突,我们不应该因为阳光忽略风雨,也不能因为风雨忽略阳光,对吗?”
看着瓦尔德迸射着慑人光芒的双眸,威廉沉默许久,缓缓说道:
“瓦尔德老兄,我老了。等陛下回帝都后我就辞职,陛下为人宽厚,一定会妥善安置我吧。”
瓦尔德哈哈大笑,“威廉,你比我小二十一岁,我还没想退休,你就想跑了?想都别想!”
“女皇陛下在海外已经有心腹班底了。罗兰总督年轻有为,女皇对他.也很信任,是最合适的新首相人选。”
瓦尔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逐渐严肃。
“听我说,老伙计,罗兰对首相位置不感兴趣,他想要的更多。你不当首相,难道让阿尔本和斯密那帮人当吗?”
听到这两个名字,威廉精神一凛,脸色也逐渐严肃。
“你说的对,帝国需要我!只要女皇信任我,我还要干二十年!”
瓦尔德笑的像只老狐狸,在威廉耳畔狠狠的画大饼。
“那你就好好干,展示你的价值!”
说服了威廉,瓦尔德松了口气,抓着栏杆扶手的手猛地用力,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
他深呼吸着,微微发黑的眼前逐渐恢复颜色。
老了,身体果然不中用了。
等希芙回帝都,威廉或许不用退休,但他真的顶不住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
埃姆雷港早已消失在海平线之下的远方。
他有些好奇,希芙和罗兰在干什么呢?
他们在拆信。
一封亲笔信。
希芙的手在颤抖,甚至不敢看信。
信封上的字迹分明来自她的父亲,老皇帝爱德华。
拆到一半,她的手抖的厉害,根本拆不下去。
“罗兰,你来拆。”她的声音虚弱的像久病初愈。
虽然她也想过怎么处置父亲,也想过冷血面对,但当有着父亲笔迹的亲笔信出现时,亲情还是压倒了一切。
这是希芙唯一的在世亲人,她才刚刚成年,怎么可能冷血。
罗兰知道她内心的挣扎,心中轻叹一声,接过没有拆开的信。
劝说爱侣手刃父亲,他实在做不出来。
罗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刚刚看了几行,眼睛瞬间瞪圆,瞳孔仿佛在经历惊天海啸。
啊?!
罗兰目瞪口呆。
哪怕爱德华说自己是刚刚觉醒的海皇,他都不会这么惊讶。
但爱德华信中说的事实在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