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降临仿佛就是一个分水岭,降临前的谢哲瀚是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良人;降临后的他却成了一个喜怒无常,情绪极其不稳定的疯子。
第一次被打的时候女人不可置信,心中委屈不已。
可调整好情绪后还是忍不住为他开脱:阿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突遭变故,压力太大才会如此。她有求生手册,她能帮他,到时候他就会开心,一切就能好起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女人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去找谢哲瀚,却不料听到了她和谢父谢母的谈话。
也正是那段对话,如同当头一棒,将女人彻底打醒。
“阿瀚,如今咱们食物紧张,要不直接将那女人给扔了,一个不下单的母鸡,养着也是浪费粮食。”谢母恶毒的声音传来,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木筏都合并了,她无处可去。要是他们不要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会的,阿瀚那么爱她,一定不会这么对她的。女人咬着嘴唇,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房间里久久未传来应答,女人的心沉了沉。
这时谢母的声音再次传来,“当年就让你跟她离婚,你不肯,如今还要带着这个拖油瓶,那个狐狸精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这次,谢哲瀚终于有了回应。
只听他轻嗤一声,“妈,你傻了不是,我跟她都没领结婚证,离什么婚?”
熟悉的声音让女人呆愣在原地,一股凉意从心脏传到四肢,血液都被冰封住,好冷。
她想离开,但动弹不得,那锥心刺骨的话还在不断传来。
“一个长的好看床上也放的开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我难道还要推出去不成?离了她,从哪再找一个既能伺候我,还能伺候你俩,任打任骂,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也不管东管西的免费保姆?”
“至于不能生孩子?正好,玩起来都不用带套,更舒服。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儿子,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把你大孙子给忘了?”
戏谑轻佻的语气是女人从未见过的一面,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将女人自以为的幸福家庭撕碎。
自始至终,她以为的良人,只是她以为。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廉价的、自动送上门的、能随意玩弄的ji女。
不,她比ji女都不如。
起码人家不用操持家务,不用被所有的公婆打骂觊觎。
那一天,是女人一生中最为昏暗的一天,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谢哲瀚的话在她的脑海中重复播放,揭开了遮住她双眼的那一层名为爱情的谎言薄膜。
时隔多年,大脑终于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