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朵贪婪的花,索取,是江肆生来便有的贪婪天性。
对阳光的贪婪,对雨露的索求,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期间 ,穆流光侧头躲避,下一刻,又被一双修长漂亮的手给捧着脸,侧了过来。
紧抿的唇被人咬开,唇缝被舌尖舔荡开。
江肆伸出舌尖舔了舔,回味道:“是甜的。”
“流光哥哥好甜。”
第一次尝到雨露的小花,竭尽所能的去索取。
最终将两人的舌尖都吮麻了,他才舍得松开。
穆流光冷淡的眉眼,硬生生因这早上的情动,被吮出了一片红,冷戾模样不再,浅浅的闭着眼睛喘气。
刚成人的小花年轻,体力又好,这么多的精力,除了宣泄在自家养花人身上,别无可去。
可这样浓烈的热情,偏偏叫穆流光有些招架不住。
刚刚被江肆制在床上抱着亲,穆流光情绪不太好,江肆无端就是能察觉出他的情绪。
接吻这样亲密的事,被动着和自己养的一朵花亲,换个人来,心情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江肆将脑袋放在穆流光胸前,手指在上面画着暧昧勾引的圈圈。
先发制人,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哥哥这是生小花的气了吗?”
“可是花花第一天当人,心里很害怕,除了哥哥,没有人能给花花安全感。”
“花花这么弱小,这么无助,全身心的相信着流光哥哥,不要生小花的气。”
“花花这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一个人,要是哥哥都不要小花的话,花花会被别人欺负死的。”
被别人欺负死,压根不可能的事。
穆流光掀开眼眸,这样冷冷的瞧了一眼满肚子谎言的花,见他神色的确诚恳,便也不在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
“下次,别再随便亲我。”
被亲的那一刻,身体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叫穆流光觉得不舒服。
也就是面前的花是他养的,换了个其他的精怪,连穆流光人都还未触碰到,便会消失在这世间。
“不喜欢,还是讨厌?”
江肆面上挂满失落的神色,连唇角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他眨了眨眼睛,一滴泪就那样突兀的落了下来,砸在穆流光的手心里。
“哥哥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讨厌到都不愿意让我碰一下哥哥。”
恶花的眼泪,碰一下,都是刺。
穆流光看着手心里那滴炙热的泪痕愣神,没说话。
“哥哥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要帮我成人?”
“花花现在到了年纪,是到了要开花的年龄,每天体内都会痛痛的。”
“这里也痛痛的。”
江肆眼角湿红,毫不避讳的用手指着某处,直咧咧的给穆流光看。
“哥哥不帮花花的话,花花是要被痛死掉的。”
偷换概念,将原本的矛盾转移,甚至为自己又谋求了更多的福利。
江肆眼底藏着一片肆意欲望的红,渐渐扩得更广泛。
穆流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底,罕见的有丝无措。
半晌他伸出手指抹去江肆眼角的湿痕,耐着性子哄他:“别哭了。 ”
这么大一只精怪,还哭鼻子,叫别人看了笑话。
见穆流光态度软化,江肆伸手抱住穆流光的脖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穆流光,得寸进尺问:
“那以后,花花可以亲哥哥吗?”
“想亲哪里都可以吗?”
穆流光闭上眼,半是艰难的闷出这么一个字。
“嗯。”
“哥哥你真好。”
“那以后花花还想和哥哥玩拔萝卜的游戏,哥哥也会同意的对吧?”
“嗯?”
拔萝卜的游戏?
穆流光没听见这种游戏,并不知道这个游戏底下藏着的某种颜色很重的意味。
穆流光还是那句老话,刚成人的花,心思应该是极为纯善的。
偶尔会撒点小谎,为了吸引养花人的注意和怜惜。
但成年人床榻上的那些暧昧事,他家养的小花应该最多是一知半解,一时半会心思还十分纯洁。
想不到那种事情上面去。
看见江肆看他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他的倒影,被那双眼睛吸引住,自己点头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也记不太清楚。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好在发现江肆的那一刻,穆流光在床上设了道屏障,叫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这里的动静。
现在起床后,穆流光开始思考,如何安置江肆这么大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还能变回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