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不转过来,陆泽瑞继续陈述:
“恰恰相反,许多孩子的家庭条件和墨宝差不多,才能让他感觉到普通,能抵消他的优越感。否则,他只会骄傲自满于自己的出身,可是他所骄傲自满的所有条件,没一样是他自己创造的,并且很普遍。
“我曾经想过,把他放在普通工薪阶层家庭多的班级里,然后隐瞒我们的家庭背景,但是,这个世界的事,只要做了,迟早会被人知道,然后老师和同学都会另眼相看,甚至助长势利眼,对墨宝的成长更不利。
“现在这个班级,父母构成比较多元化,如果真要用圈层说法的话,那不同家庭的状态会让墨宝长更多见识。
“这位蒋老师我打听过,是全部二年级当中,学历最高的,硕士毕业,还是最有爱心又规则严格的老师,用你的评价说,就是一位明理懂事的好老师,会对孩子有良好的教导。
“长远来说,班级里的同学,将来可都是墨宝的人脉资源。”
夏琼依回:“他是你儿子。”作为儿子的父亲,陆泽瑞理当通盘考虑,长远规划。
“也是你儿子!”陆泽瑞不爱听她说这个,针锋相对。
墨宝预习完功课下了楼。
夏琼依跟父子俩商量,应该制作三个蛋糕,蒋老师,校长,还有那个叫赵世俊的同学。
墨宝听到要给赵世俊吃他和爸爸妈咪亲自动手制作的蛋糕,就坚决反对:“我们又没有输理,如果给他送了蛋糕,感觉好像是我们做错了,在跟他赔礼道歉似的。爸爸您说是不是这样?”
陆泽瑞并不明确表态,“你先耐心地听听,你妈咪是怎么想的。”
夏琼依蹲下身来,看着墨宝的眼睛说:
“嗯——选择原谅试图伤害我们、让我们感到委屈和生气的人,确实不大容易,不原谅也可以,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