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体谅。”
关了灯,两人一阵悉悉窣窣。
“谢你照护。”
“嗯哼,晚安。”美人在怀,心满意足啊心满意足。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生物钟的意义不仅在于激素水平的健康,还在于光线的节律。
两个不爱睡懒觉的人差不多同时醒来,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起身洗漱完毕,夏琼依看了眼没什么景致的窗外,对着唯一听众感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死使我们分离,而我的死使我们团聚……”
唯一的听众却蓦地站起身就朝外走去,遽然又着急的样子。
夏琼依愕然,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那么止在了嘴边。
陆泽瑞的步子越迈越大,最后干脆跑起来冲进车子里,一拳砸向方向盘,可心里郁着的那口气还是出不来,憋得他眼眶血红。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残忍……
是有什么紧急状况吧,夏琼依也没太在意。可等她用罢早餐,墨宝来撒了好一会儿的娇之后,花林的爸爸妈妈也来过了,还是不见男人的踪影。
之后一整天他都没再出现,照顾她的各项事宜都细微而简短地拜托给了张妈。
小孩子才问你怎么不理我了,成年人都是默契地互相疏远。
错愕之后,夏琼依开始反思。
等陆泽瑞面容憔悴地再出现时,已是掌灯时分,夏琼依半靠在摇起来的病床上听书。
见他进来,她把听书软件关掉,紧盯着他,抿了几下唇不言不语,而后就是小小地鼓气嘟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朝他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