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第一次在他房间里与他独处这么久。
难道他还能因为洁癖独守空房一辈子?
更何况面对的是她这小可人。
他将小可人轻轻放在自己床上,她还在追问:“你真的不介意?”
他手掌撑在她两侧,看着她慢慢摇头,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笑,笑眸里只有她。
“别睡,等我换件衣服就来。”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战果有多辉煌,难为情地“嗯”了一声,下意识把脸别向浴室相反的方向。
他重新取了一套睡衣进浴室,心情大好地迅速换过,收好沾满她眼泪的那套,上了床。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冲个战斗澡呢!不洗你不觉得难受?”
“不会。你信不信,如果不是怕你挨着湿衣服难受,我都不想换,就湿着睡。”
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的他体会真切。
想到这句“俗”语,他差点笑出声。
“哼,甜言蜜语。”
“真的,你别不信!我只允许你霸道地在我睡衣上抹眼泪鼻涕……”
“就抹就抹,谁叫你每次都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哼,活该。”
“好,就抹就抹,我活该。嗳讲真,是真的只允许你,把我的胳膊当枕头,也只允许你,睡在这儿……”他拍了拍床。
“好啦你,”夏琼依扭过脸去,“又开始说得比唱得好听啦!”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但‘说得’都是事实吧!”
夏琼依一把推开人,“不想理你!”她撑坐起身,却够不到沙发边的拖鞋。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