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程回家取来的真丝睡裙,的确被小女人穿在了里面,可外面牢牢地系着睡袍的带子,是真把他当某狼防备了。
小女人说他有预谋。的确,他是有企图,但也不过是想欣赏她穿着吊带的美妙而已。
事实上,若他真有狼子野心,又岂是她能防备得了的,想想都觉得小女人可爱至极。
想他堂堂一服务业帝国大佬,想将一个女人搂进怀里,居然要找各种由头,制造各种假象,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稀奇的是,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乐意顺着她的意,去成就这样一段笑话,他一点也不想让她感到不愉快,不自在,不舒服。
就像他对她说,如果可以不需要她练习自卫术,那他一丁点也不想让她吃训练之苦一样。
面对无意中闯进命运里的她,儿子和他一样没有安全感。就在今晚她还提到,如果感到委屈,她就会罢工,其实就是“离开”的意思吧。
她念念不能忘记那个“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呵护来自她的信任与依赖。
在他面前,她的朗诵、弹奏、唱歌从来都是落落大方、从容自在的,在亲子游戏时分,也从不避讳可能会与他发生的肢体接触,表现得亲近且自然。想到这层,他不觉莞尔。
忆起给儿子讲《小王子》时,狐狸说,我还没有被你驯服,不能和你一起玩,只有你驯服了我,我也驯服了你,我们属于彼此,才能建立关系。
小王子反问,什么是驯服呢?
狐狸的答案:就是认为彼此不可替代,只有这样,我才是你心中不同的狐狸,你也是我心中不同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