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切入了女侠的脖子，一道鲜血流下。我陡然间厉喝道：“还不动手！？你想看着你的师妹去死吗？”

龙师兄又羞又恼，他手中的剑举至自己的脖颈，又放了下去。

“看！他并没有那么在乎你。”我低声对女侠说道，手稍一用力，剑就割开了她白皙的脖子。

血喷了出来，她的身躯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心狠手辣！”孟痴玟评价道。

我冷笑：“不是你让我杀的？”

她不吭声了，我觉得在某个无形的战场中我扳回了一城。

“林师妹！”龙师兄目眦欲裂，他看着女侠死不瞑目的双眼，又仇恨地看着我，举剑向我刺来。

龙师兄的剑在途中，森然的剑气就铺面而至，剑尖在空中舞动，如流云般变幻莫测，使人难以预知它进攻的方向。

武林中排行第一的“云顶天宫”的剑法果然不同凡响，若是一般的剑客，根本不知道如何防御。

我却早已超脱了“武林”所在的层次。

当我持剑在手起了“杀心”时，万事万物在我眼中不再是它们本来的模样，我看它们，就像是看一团流动的“气”，它们的运转流动、哪怕是下一刻的状态皆在我掌握之中。

就如同我在楚门镇中的后厨杀牛，牛在我眼中不再是“牛”，而是一团团不断流转的“气”，我该从何处切入，从哪里分筋剥皮，在还没动刀前全都一清二楚。

“万物生芸芸，与我本同气。”

“氤氲随所感，形体偶然异。”

从小我的脑海里就有着这四句话，在明悟了它们的含义后，我就掌握了某种很特别的能力，这种能力很难描述有什么用，硬要总结的话，似乎就是“透过现象，勘破本质。”

龙师兄的剑在我面前卖力地舞动着，如流云般不可捉摸，我却早已看破剑锋流动的轨迹，从中找出运行间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