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声枪响,子弹擦着最大的那头约有二百六七十斤的母子头上飞了过去,直接钉进了一旁的椓树杆上。
二驴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好家伙,吹了半天就这枪法?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你这枪法还不如我们屯子里十四五岁的小孩呢。”
只见那头大母子听见枪响,浑身竖起长毛,其他猪崽一下子四散逃开,这里面有不少当年的小黄毛子。
俗话说为母则刚,大母子一扭头,噘着嘴朝着鄂伦春猎人就冲了过去。
只见这瘦高汉子把枪旁边一茬,枪把子插到雪地里,就那么站直身子抬着下巴,不慌不忙的瞅着越来越近的野猪微微一笑。
哼唧哼唧,大母子呲着獠牙三步两纵朝着猎人杀奔了过来,四蹄翻飞,身后一趟子白雪飞扬,眼睛变成血红色,已然被对方的行为彻底激怒。
身后几人看着鄂伦春猎人不要命的样子整个心都悬了起来,闭住呼吸不敢眨眼睛,张初一更是喘着粗气,嘴巴里要没有舌头挡着,估计心脏都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要挨上一杵子,那可是非死即伤,骨头都能给干碎了。
可人家正主站在那岿然不动,双手张开怀抱,好似迎接自己的小娇妻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激动之情。
眼瞅着大母猪那锋利的獠牙即将挑到鄂伦春猎人的皮外套,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猎人双目瞬间一凝,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镇定与果敢。
他的右手如闪电般迅疾抬起,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的轨迹。手指紧紧地抓住大母子后脊梁骨上那一尺多长的鬃毛,仿佛那鬃毛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紧接着,左脚轻轻一蹬,那看似随意的一蹬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脚底与雪地接触的瞬间,雪花被猛地挤压向四周飞溅开来。
他的身体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突然释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