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扑扇着翅膀猛地撞到车窗之上,有的发出一声夜啼后飞入了幽深的深山之中。
张初一看见这情景,心里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踏实了不少。这地方多少里地不见一个人影儿,看来徐振山所说不假,这里飞龙应该少不了。
直到开到了一处废弃的伐木窝棚,徐振山才喊醒了昏昏沉沉的几人。
二驴子和吴小亮都是头一次坐这么久的汽车,一路上早已经颠的七荤八素,一下车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几人也顾不得许多,把狗子栓好以后,生起火来以后连带着司机都是倒头合衣就睡。
次日一大早,几人丝毫不敢耽搁,迅速整理好装备,牵上狗子,毅然迈步走进了这片全然陌生的林子。
张初一路上都在暗自寻思,死的飞龙倒是容易抓捕,一个弹弓子便能够轻松搞定,然而活蹦乱跳的活飞龙,可就着实不好整了。毕竟,它们也不是愚笨之辈。
二驴子也曾说过,飞龙一般都是打来吃肉的,从来没有抓过活的。如果獐狍野鹿的数量足够食用,通常也没人会把心思放在飞龙上面。
毕竟这年头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除非实在打不着其他猎物或者嘴馋了,一般情况下都会把精力放在那些体型较大的猎物上。
张初一绞尽脑汁想出了两种妙招。其一呢,是运用麻线巧妙下套;其二是把笼子与飞龙哨配合使用。
只是吹哨子这种方法只有在每年春天飞龙交配产卵、寻觅配偶的那个时节,才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飞龙吸引过来。
可眼下呢,到处冰天雪地,飞龙一整个冬天都在树上活动,就连采食也很少下地,到了晚上才下树扎到雪窝子里面过夜,这一招恐怕难以奏效。
几人顺着偏杠到了一片大松树林子,张初一喊来颜红军和吴小亮,从背包里拿出当时从四哥那收来的细网,还有松子、榛子和山核桃,指了指前方不远处。
“今天头一天,咱脑子都转起来想想招,看看哪个好使,甭管是下套还是狗撵、挂网,看看哪个收获大,实在不行晚上等飞龙扎了窝子再想办法。”
“妥!”
“噢了!”
三人不一会功夫选好了各自东西一人带着一条狗朝着不同方向蹿了出去。
“表哥,你们跟我一路吧。”张初一招呼一声,带着太极走在了最前面。
徐振山点点头,和司机走在最后,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团队配合默契的行动。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片刻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涌起一股感慨。徐振山轻声说道:
“这几人别看年纪不大,办起事来却着实稳当。瞅他们那令行禁止的沟通方式,果断利落的行动作风,一看就是经历过生死考验之人。”
司机微微颔首,深表赞同:“确实如此,他们身上有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坚毅,都是当兵的好苗子啊。”
“表哥,你们加点小心,尤其是椓树林子,这时候的野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