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一师父张春福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没少念叨过,跑山的都是一家,能帮就帮一把,谁都有碰上难得时候,虽然心里有所怀疑,可还是吩咐颜红军拿出三双碗筷和酒杯。
吴向春则是挥了挥手,忙说道:“俺们爷仨滴酒不沾,吃口热乎的就行。”
二驴子从火灶里端出一大盆大饼子,爷三是一手抓一个,坐下就开造,瞅那样子指定是饿坏了。
“慢慢吃,别着急,这还有菜呢。”二驴子一人给倒了一大碗热水。
哥四个对视一眼,等着三人吃饭速度慢下来以后,二驴子才打问起了虚实,毕竟头前时候可是遇到过王聪那小子下毒的事儿,现在不敢说是一朝被蛇咬,但也是自带三分警惕性。
这么一问,聊到了以前榆树屯的三英嫁到了二龙山,二驴子连着说出好几个人,才确认了三人的身份。
吴向春边吃边说:“不瞒你们哥几个,我们爷三干四天了,头三天连影儿都没打着,这帮猪我们是搁红松岭兜过来的,兜到你们这南面林子里。
我这头狗非常好使,但它力单,领着它三也只能弄百十来斤的黄毛子,这帮猪群里有一头母猪和一头大炮卵子,它俩护群狗上不去,干了四五场也拆不开这猪群,我们三是干着急啊,可惜就一杆洋炮,整个小的也不甘心啊。
榆树屯俺以前来过几次,这才贸然登门,张春福老爷子的事俺听张老板提过,老爷子身子骨那么硬朗,咋说没就没了?”
“你认识我师傅?”张初一赶忙问了一句。
“啊,那哪能不认识,上下八屯最有名的老炮手!都是跑山的,见过几次。”吴向春还冲天比划了个大拇哥。
“哎,头半年进林子放山遇到了不测。”张初一瞅着吴向春的表情不像是有假,只是简单回答了一句。
“小兄弟,这人那都是命!跑山放山这一行,不容易噢。”
“没事,这就跟到家一样,别光吃饼,来来扒拉菜。”
从他们进院子拴狗放枪,到屋里磕鞋抱拳,张初一是全看在眼里,从言行举止应该是跑山的没错,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跟吴向春的几句交谈,知道这是一个实在汉子,慢慢放下了戒心。
“嘿嘿,你俩小子别光吃,不是每天吵吵把火的要见打虎英雄么?这见了面咋不吭气了?你们瞅瞅,不也是俩腿俩胳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