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话很坦荡,坦荡到让我心里有些不忍,在爱情面前他是付出的那一方,而似乎他并没有打算在这些付出中得到回报。
钱总笑了笑,和庄严都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夜晚七点半,钟灵给我发来了信息:
“吃差不多没有?”
“还没有。”
“你别忘了,你中午答应我妈什么,她可在等你。”
“我没忘,替我给阿姨说声抱歉,这边散了我就过去。”
“你在哪?”
我并没有把位置发给钟灵,担心她会过来,而我此时是不愿意她出现在这间房间的。我没有再回复她的信息,也没有理会手机传来的阵阵震动。
而就在我没有回复她信息的几分钟后,庄严手机响起,从他有些惊喜的表情我猜这个电话很有可能来自钟灵。果不其然,庄严对着电话那头说出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对于庄严而言,在他接电话的瞬间心里一定带着些希望和兴奋,而当他接完电话,清楚了钟灵来电的目的,苦涩也将不可避免地在心里涌起。这样的心理落差太过残忍。
我同情庄严的这种痛苦,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帮不了一点忙,毕竟美好的爱情是需要双向奔赴的。我对庄严心存感激,我也喜欢他这个人,但同时我也必须尊重钟灵,尊重她不喜欢庄严的事实。
不到十分钟,穿着下午刚刚买的蓝色长裙,拎着黑白手提包的钟灵推开了包间的门,扫了一眼人群后,便面无表情地朝我走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了钟灵,正如我所料想的那般,五六个认识钟灵的男人开始和钟灵打起了招呼。
钟灵回应了一句“大家好”后便坐到了我的旁边。
除了在钟灵家初见庄严那次,这是我第一次和钟灵庄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心里也起了些许不自在。
我趁喝酒之际低着头用余光扫了一眼边上的庄严,尽管他的嘴上带着笑容,但我还是在他有些红的双眼看到了些落寞,那是一种藏不住的落寞。
一个认识钟灵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