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的声音十分痛苦,哭道:
“对不起,陆晨,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你别他妈哭了,该哭的是我,我问你孩子生下来没有?”
“没有。对不起陆晨,是我,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夏言的哭泣声不断传来,这一次,我沉默了许久,相比电话那头的夏言,我并没有感到难过,这并不是我太无情,而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曾经短暂存在过,自然不会因为他动情。
我已经亲耳从夏言嘴里听到我想知道的,我不想再多说一个字,也不想听她多说一句,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断了电话。
回到了出租屋,我把钥匙丢给了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的郑宇,走进了卧室。
不久后,郑宇先是敲了敲我的门,然后打开,我蜷缩在床上,呆滞地看向他。
郑宇只是和我说了一声他回家了,便又把门关上。
我感激他没有问我任何事情,我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对我的事漠不关心。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工作台上我为舒瑞挑选的生日礼物以及那个我准备用来求婚的钻戒盒子上。
我把钻戒的盒子打开,又回到了床上,看着钻石在阳光下闪耀……
黑暗在我的沉沦中到来,我从床上起来,出了门,走向了江边。
我在江边等待了一整夜,而我所等待的舒瑞并没有出现。
这其实在我来之前就预想到了。
夜晚十一点,我再次出现在了舒瑞家门口,这一次,我靠着门坐在了地板上,这是我能离她最近的地方。
地板很硬,却给我带来了一种轻松感,这是出租屋那张软绵绵的床无法带给我的。
我闭上了眼睛,在这种轻松感中放空自己的大脑。
迷糊中,我的背失去了倚仗,我在失去平衡中清醒,我看到了白天那个憔悴的女子,此刻她穿着一件黑色的A字长裙,妆容精致,正用一种冷漠的表情盯着我。
我翻起身,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如同一根电线杆杵在舒瑞的面前,一动不敢动。
舒瑞走出了门,而我却成了她出门的挡路石,她给了我一个犀利的眼神,我便识相地侧开了身子。
关了门,舒瑞便快步朝电梯走去,我听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心里越来越空。
“这么晚了,你去哪?”
舒瑞没有搭理我,走进了电梯。
就在她消失在视野的那一刻,我冲向了电梯,然而电梯门已经死死合上,开始向下运行。
我跑向了电梯旁边的楼梯口,用最快的速度向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