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作为高育良爱徒的自己,也可以相继平安无事。
但祁同伟转念又一想这事根本不可能,文人风骨的高育良不会对沙瑞金低头,更不会背上叛徒的骂名。
连提携他的恩人赵立春都敢背叛,那还当什么教授?教什么书育什么人?
还有,就算高育良选择向沙瑞金投诚,顶多落得一个平稳退休,根本不会得到沙家帮的重用。
因为沙瑞金也深知只要高育良在,那汉大帮的人马就不会垮。
万一高育良假借投诚,等他哪天调离汉东省,再操作汉大帮的人上台,对他在位时的政绩进行清算,那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祁同伟又想到侯亮平,前世这小子成为沙瑞金的枪,将自己逼死,把高育良送进去。
虽是双重功劳,但也不会因此得到沙瑞金的青睐,肯定会被边缘化。
一个连师门背叛的人,谁敢真心用他?
还有,要不是侯亮平仗着钟家背景强大,他的下场在逮捕高育良之后,注定会被意外性出事。
汉大帮散了,群龙无首,余下人马必然会选择鱼死网破。
封疆大吏沙瑞金他们不敢动,但动一个没有背景,靠出卖人上位的侯亮平不是问题。
“怎么还把眼闭上了?困了?还是醉了?”
陈岩石又审查了一遍文件,发现祁同伟一直在旁边站着也不说话,
他还纳闷刚才祁同伟讲的头头是道,这会怎么沉默了?
一抬头发现祁同伟正闭着眼。
“没,没事。”
祁同伟摆摆手,刚才把事想的太远,入迷了。
“要是不胜酒力就直说,别逞强,我那有张床,去躺那眯一会儿。”
陈岩石指了指不远的角落,一张单人床摆在那。
“不用了陈叔叔,咱俩还是探讨一下大风厂改制的事吧。”
祁同伟谢绝了陈岩石的好意,拿起桌上的文件继续端详,想要从中寻找一个完美答案。
陈岩石皱着眉头:“改革开放好啊,让不少穷人变得富裕,能吃饱肚子的同时还有余粮,
可是有好就有坏,就拿大风厂这件事,受损的是工人,就不见得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