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生这种事自己没办法选择。
所以,这次日斩对他的安排,阿斯玛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这是他必须履行的职责。
同时也是为了他的未来铺路吧。
五代火影不会落在猿飞一族的忍者身上,而猿飞一族的年轻一辈,除了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挑起大梁。
一旦日斩退位,猿飞一族的利益就会受损。
在那之前,需要让他这个次子,在木叶的权力中心更进一步。
那么,猪鹿蝶三族的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唉……”
看着依旧和自己不对付的次子,日斩有苦难言。
自从长子在风之国战场,死于千叶白石之手后,他的心底就始终有一根尖刺,刺得他苍老的身体痛苦不堪。
没有比老年丧子,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而在这之后,作为次子的阿斯玛依然固执己见,反而处处和他针锋相对。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外出游历,性格有所收敛,但日斩明白,阿斯玛并未放弃心中最初的理想。
他不知道将这一代的猪鹿蝶托付到阿斯玛手上,究竟是对是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三年前的雨之国战场上,大名府损失惨重,即便阿斯玛抱有过去的理想,也不可能力挽狂澜了,只能乖乖在木叶履行一名木叶忍者该有的职责和义务。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指导上忍,那么一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出格了。不然鹿久那边,我这个老头子没办法过去交代。你知道了吗?”
最终,日斩只能说出这句话。
“这种事我当然明白。你让卡卡西叫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放心,不会让你难做。再怎么说,我也是木叶忍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一清二楚。”
阿斯玛看着父亲日斩苍老的容颜,简单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无法看穿阿斯玛的心思,但只要自己还是火影一天,日斩也并不担心阿斯玛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且背后还有猿飞一族的支持,将来即使出现了问题,也可以借助家族的力量转危为安吧。
想到此,日斩觉得开始考虑身后之事的自己,是真的老了。
“那就拜托你了,之后,去拜访一下三族吧,和他们的族长多多接触一下,会让你受益匪浅。”
日斩将这件事定下。
“我说……”阿斯玛皱了皱眉,但看到日斩那苍老的容颜,终于还是住了嘴,呼出一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那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怀着这样不爽的心情,阿斯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留给日斩一道桀骜的背影。
注视阿斯玛的背影良久,日斩才收回视线,沉默下来。
无论是身为火影,还是作为一个父亲,自己都做的十分失败啊。
如果妻子琵琶湖没有死的话,或许有着充足的母爱,阿斯玛也不会在少年时期这般无人管教,以至于变成这种样子吧。
很快,日斩收拾好这份失落。
作为火影,他不能总是沉溺在这种恍惚的回忆之中。
木叶,还需要他来主持大局。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对着办公室中的空气说道:
“将这封信传给自来也,让他尽快做好安排。”
“是。”
人影晃动了一下,那封信随之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搞什么嘛,其他组的人,都被自己的指导老师带走了,为什么我们组的指导上忍还不过来。”
忍者学校的一间教室之中,坐在位置上的鸣人,看到教室里只剩下自己、小樱和佐助三人后,有点不耐烦的大喊大叫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后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都指在了‘12’的位置上,已经是正午了。
肚子开始咕咕的叫喊起来。
其实不仅是鸣人,小樱也隐隐有些不耐,不过励志要成为淑女的她,没有把这种不耐烦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对于鸣人的大喊大叫行为,坐在班级角落中的佐助,没有表达任何看法,只是突然间从座椅上站起。
“呃,你干什么?”
突然听到椅子滑动的声音,鸣人下意识朝佐助那里看去,被吓了一跳。
佐助看了鸣人一眼,尽管对方以后就是自己的队友了,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叹息,这种笨蛋,真的不会给自己拖后腿吗?
所以,面对鸣人的提问,佐助没有发声,只是静静打量着鸣人上下,似乎要把对方看穿一般。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对方都显得平平无奇,他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因为缺乏情报,所以佐助也不知道在最初的毕业考试失败后,鸣人是通过什么手段拿到忍者护额的。
“喂,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不爽吗?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鸣人抹起袖子,冷冷哼了一声,很不爽佐助这种淡漠的眼神,仿佛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般。
“鸣人,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是佐助君的对手?”
小樱和佐助站在同一阵线上。
见到自己爱慕的女孩和自己最讨厌的耍酷家伙站在一起,鸣人顿时心里郁闷起来。
这种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
有了小樱过来插手,鸣人自然不敢随意胡乱出手了。
虽然他相信凭借影分身之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佐助打倒在地。不过这时,他还不能冲动。
等过一段时间,再让小樱大吃一惊,对我刮目相看吧。鸣人喜滋滋的想道。
一想到小樱到时会将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鸣人身心都开始飘飘扬扬起来。
“看这个点,对方应该暂时不会过来了,我先出去吃午饭,你们两个随意。”
说罢,佐助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的从鸣人身旁走过。
那酷酷的样子,直接把小樱的目光勾走了,让鸣人眼神中充满羡慕嫉妒恨。
这家伙,为什么连走路都在刻意装酷?真是臭不要脸!
对于鸣人内心的想法,佐助自然是不在意的。
他只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按理说,在其余指导上忍都过来的前提下,他这个小组的指导上忍也会随之前来,不可能出现偶然遗漏的情况。
但事实是,其余小组的学生被接走有一个多小时了,他们这边还是毫无动静。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比如在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不,如果真的是出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意外,肯定也会有别的人过来通知他们,说明一下事情状况。
所以,排除以上的种种猜测,那就是他们的指导上忍出于主观意志的迟到了。
而这种故意迟到,以此来暗中观察别人行动的恶劣风格,让佐助忽然产生一种很熟悉的既视感。
希望这不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