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即使叛逃了木叶额,宇智波鼬很可能还和团藏有着联系。
至于她的老师猿飞日斩知不知道宇智波鼬的真相,纲手就不得而知了。
“那,日向一族又是怎么一回事?据我所知,你和日向绫音的关系,应该不足以让她冒着死亡的危险,跟着你一起叛逃村子。”
纲手纳闷起来。
宇智波一族就算了,为什么深受高层信任的日向一族,也要叛逃木叶。
这始终让纲手百思不得其解。
“纲手老师,你知道一个曾得到过自由,最终却被剥夺了自由没的人,对于自由的渴望,是多么的强烈,分家对于宗家的憎恨,又到了何种地步吗?”
白石反问了这一句。
“这就是她和你离开木叶的理由?”
“当然不是这些。尽管在你们看来有点不可思议,在绫音被下了笼中鸟咒印不久后,她就是我的人了。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我离开木叶的想法。”
噗!
正喝茶的纲手,一口喷了出来。
静音也是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石。
纲手剧烈咳嗽起来,颤抖指着白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种下笼中鸟咒印不久,打算离开木叶?
那个时候,白石和日向绫音才多大?
六岁?
六岁就在策划叛逃木叶?
纲手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白石一顿,但发现白石那淡定从容,不像是说谎的面容,恢复了冷静。
但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六岁的白石,会产生叛逃木叶的想法。
如果说白石是别的忍村从小培育的间谍,那还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可问题不是。
白石在鬼之国崛起,也验证了这一点。他并不是哪一个村子派到木叶的间谍,他就是土生土长的木叶忍者。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木叶待你应该不薄才对。还是说,因为团藏过去暗杀过你们……等等,这样也不对,团藏暗杀你们,那是你从忍者学校毕业,加入朔茂小队后才发生的事情。”
纲手像是看怪胎一样看着白石。
她本来觉得自己对白石已经了解很多了,但现在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学生的一切,都知之甚少。
白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纲手老师觉得现在的鬼之国,比之火之国如何?”
纲手听到白石这样的问话,一开始以为白石这是在炫耀。
因为鬼之国崛起,只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就在军事力量上,直逼五大国。甚至风之国都不得不对鬼之国做出妥协。
不得不说,这在过去,是纲手不敢去想的事情。
哪怕是当年赐予她三忍之名的山椒鱼半藏,都没能让雨之国蜕变,反而因为半藏的力量,导致大国对雨之国更加忌惮,让雨之国不得安生。
而半藏,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五大国击败不了半藏,却可以针对雨之国,来牵制半藏的脚步。
这也是一种力量。
是半藏都无法违逆的力量。
而鬼之国却完成了半藏没能完成的梦想。
纲手可以预料到,鬼之国成为第六大国,只是迟早的事情。
能被邀请加入五影大会,五大国的影,已经认可了鬼之国的忍者力量,不能再把鬼之国当做小国去看待。
否则,风之国不会在五影大会上丢失颜面,不断退让和妥协,而是立刻对鬼之国发起反击,将鬼之国一举覆灭。
所以,这并不是白石在炫耀,只是在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
一个让大国都十分头疼的事实。
“你想说什么?”
“就从民生来讲吧,你觉得大国和鬼之国对比,缺少了什么?”
这句话很怪。
一直以来,忍界都以五大国为尊。
对比的也都是,小国和大国相比,缺少了什么。
现在各国并未承认鬼之国是第六大国,但白石却说最强大的火之国,和鬼之国对比缺少了什么,这让纲手感觉十分奇怪。
感觉火之国被蔑视了一样。
连带着依靠火之村生存的木叶,也被蔑视了。
这种蔑视,并非是力量上的蔑视,而是更深层次的蔑视。
“民生……”
纲手回想着自己过去鬼之国的所见所闻。
即使她不喜欢鬼之国的强硬作风,但也不得不承认,鬼之国在对待民众的生活水平上,拉开了其余国家一大截。
道路四通八达,每一个城镇都设有医院,学校,警备部门等重要设施。
国内盗匪清除一空。
地下黑市的赏金猎人没办法在鬼之国境内胡作非为。
鬼之国的赋税是整个忍界国家中最低的。
即使是上一代巫女弥勒执政时期,赋税同样也不高。
在各国平民还在努力为生存拼搏时,鬼之国的平民,已经开始不用为生存发愁,送自己的孩子上学,去学习各种生活知识。
而火之国的很多平民每年都只是重复的耕种土地,重复将大部分粮食上交给贵族和大名。
收成好了,就可以多留一点余粮。
收成不好,一年之内只能紧巴巴的过日子。
遇到战争,火之国边境的民众,也会进行迁徙,等战争结束了,才会回来。
这么一对比,纲手觉得火之国的平民,还真是够寒碜的。
最重要的是,鬼之国的每一个城镇,都完成了这样健全的制度,而不是仅限于一些大型城市。
这个问题,纲手很早就注意到了。
但是对此也没有办法。
因为想要把鬼之国打造成这个样子,需要的钱,是一个天文数字。
首先,平民出不起钱,忍村需要发展军事力量,不可能把钱投入到全国境内的民生发展之中。
那只能从大名和贵族,还有那些大商人的钱袋子里拿。
“你跟我说这些,你到底表达什么?”
纲手有些烦躁,她不知道白石对她说这些,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一国一村制度,真的正确吗?初代火影建立这个制度,又究竟给这个忍界带来了什么?”
白石依旧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而是眼睛紧紧盯着纲手,锐利的视线向她刺去,问出这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