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止水究竟是不是鼬杀死的。
如果是的话,鼬为什么要杀死止水?鼬的实力比起止水差很多,不可能无声无息杀死止水。
如果不是鼬杀死止水的话,那又是谁能够在宇智波族地中,杀死拥有瞬身止水之名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止水尸体上的两只写轮眼去了哪里?被什么人拿走了?
是凶手?
还是率先搜查到止水尸体的警备队人员?
亦或者……止水真是自杀?
但止水自杀的理由,会真如遗书上那样写的‘很累,这样宇智波一族会走向末路,很想死去……’悲观吗?
这种遗书,更像是在劝阻宇智波一族,不要发动政变一样。
富岳觉得止水死亡事件,幕后的真相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有什么人在算计宇智波一族。
这一点是肯定的。
只不过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
暗部……还是根部?
只有这两个部门最是可疑。
正当富岳思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音。
富岳抬头看向玄关位置,从客厅里站起身,走向玄关,将门打开。
看到的是一个长相柔弱的少女。
宇智波泉。
是自己儿子鼬的女性朋友。
“那个,请问鼬君在家吗?”
脸上写满了担忧。
鼬和宇智波八代等人在昨天产生了剧烈冲突,在族内已经不是秘密,少女是担心过度,才特意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吧。
真是个好女孩。富岳心中感慨道。
“抱歉,鼬他已经外出执行任务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
富岳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过居高临下,语气太过淡漠了?
要是造成了少女和儿子鼬之间的恋情破裂,那就有点糟糕了。
“这样啊,打扰了,那我改天再来吧。”
名为宇智波泉的少女,对着富岳微微鞠躬,随后离开了。
“……”
肯定是因为自己强硬的语气,才会对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感到了害怕和不满。
富岳懊恼的拍了拍头。
想说些什么挽回少女的话,但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以后,是不是要学会对家人温情一点呢?
富岳不记得自己能够自然露出温柔表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总觉得自己成为族长之后,忘记了以前很多的东西。
希望儿子鼬成材,所以在鼬四岁时,带他去前线的战场,启蒙忍者生存的思想。
之后察觉到鼬的天分,不断逼迫他走上优秀忍者的道路,虽然鼬成功百分百完美他交代下去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后,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和佐助还好,但在自己这个父亲面前,好像没看到过几次笑容。
尤其是最近几年,有什么在隔离他们父子的感情一样。
一种说不出的阻塞感,让富岳无比心中出现了莫名的懊悔之意。
“是太累的缘故吗?唉……”
◎
鼬在晚上就回来了。
一家四口在餐桌上吃饭,突然,富岳说道:“对了,鼬,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叫做宇智波泉的小姑娘又来找你了,看样子她很担心你现在的状态,你明天过去跟她表示一下吧,不要让人家的心意白费。”
鼬停止了吃饭的动作,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母亲美琴也从丈夫那里听到了这件事,悄悄对鼬笑了笑,以示鼓励。
只有佐助很奇怪的说道:“哥哥不是说,今天和她出去约会了吗?她还来做什么?”
佐助一句话落地,餐桌上鸦雀无声。
富岳脸上缓和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锐利的视线盯向了鼬。
“鼬,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做什么?”
“没什么,上面有重要任务,所以约会推迟了。”
鼬早已想好了说辞。
“不,肯定不是这样。你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富岳放下了碗筷,目光冷冷的扫来。
“您多虑了,父亲。”
“那集会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参加。”
“因为无聊。”
“家族的荣誉感也丢弃了吗?”
“这种家族,不足以衬托我的器量,只是这么简单。”
砰!
富岳的一张脸铁青无比。
好好的一顿晚餐,顿时变成了战场一样,严肃而可怕。
佐助在餐桌上颤颤巍巍,不敢说话,心里有些愧疚。
自己如果不说出那句话的话,父亲和哥哥就不会发生争吵了。
宇智波美琴看了看富岳和鼬这对父子,只好把佐助带到房间里,防止他看到一些不太好的情景。
“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富岳有些痛心疾首。
他的这句问话,就像是宇智波八代当初在会议上,质疑鼬的立场一样。
是一族,还是村子。
那样的充满怀疑,不信任,现在也充斥在富岳的眼睛之中。
“我是宇智波一族的鼬。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鼬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和富岳对视,眼神坚定。
餐桌上的气氛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缓和,反而越加显得凝重了。
“那我问你,你在暗部之中,得到了什么隐秘情报?”
富岳冷着脸询问。
鼬淡定回答:“事关村子机密,我无法作答。”
“这就是你所说的一族立场吗?”
“正因为我站在了宇智波的立场上,才无法禀明一切。”
鼬不甘示弱回敬着。
富岳气极反笑起来,他没想到,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长子,有一天会和自己不甘示弱的对峙。
看到鼬那张淡漠到没有情绪的脸庞,富岳心中一片冰寒。
这一刻,他彻底摸不清鼬的立场是什么了。
“你到底在寻求什么?”
“为了阻止悲剧的延续。”
鼬闭上了眼睛。
回想着自己四岁那年,在父亲的带领下,踏足战场的中心,见识到的各种惨状。
无数的流民恸哭,在哀嚎中被忍者们的战争波及,脆弱像是被人割草一样死去,那痛苦声音直击他的肺腑,震撼他弱小的心灵。
战场的惨烈,到处是人的尸体,碎裂的身躯,飞洒的血肉。
那是他永生难忘的梦魇。
那一刻,他就发誓,要阻止世界上的一切战争。
无论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只是为了让那样的悲剧不再重复。
富岳有心无力的看着已经有了自己主张的儿子,头一次觉得身为父亲的自己,是如此的悲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父子之间的信任被斩断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