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石家计事

听到绫音怜悯的语气,白石也深有同感的点头。

在他们上学的时候,中忍藤村老师可没少被琉璃鄙视。

现在还要重温一下幼年版‘琉璃’的蔑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好了,我先回家了,晚上等你回来哦,白石君。这几个月的公粮也该交给我了。”

临走之前,绫音脸上颇为暧昧的抛了个飞吻,随后消失在白石的办公室中。

“好麻烦啊……”

白石知道这个年龄的女性,生理方面需求十分强烈,相隔几个月的绫音,自然不可能在今晚饶过他。

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庆幸,琉璃今晚不在家吧。

推掉了实验室那里的晚间工作,白石朝着家返回。

也不能说是推掉工作,而是在工作之余放松一下也是生活的一种体现。

尽管这样子,会显得自己对于人生产生惫懒的态度,但过去是没得选择,只能拼命挣扎。

所以在适当之余,享受生活的品质,才显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功人士了,而不是挣扎在底层的升斗小民。

而且,冰冷苍白的实验室,哪里有绫音博爱的胸怀暖和呢?

只要明天加倍努力就可以了,偶尔的一天的偷懒,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偷懒摸鱼的人生,不能称之为正确的人生。

抱着这种想法,白石比以往稍微提前一些回到家。

“我回来了。”

白石站在玄关门口,对屋子里说了一声。

很快有人迎了上来。

是绫音。

茉莉清香从衣发间传来,应该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身上保留了这些令人舒爽的香气。

纯净的白色瞳孔,微微勾起的嘴角,精致清纯的轮廓,身穿裁剪得当的纯白色印花和服,显得美丽不可方物。

“白石君,你回来了啊,那么,是要先洗澡,还是要先吃我呢?”

可以的话,希望同步进行。

白石在内心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绫音是个调皮的孩子,无论是战斗,还是另外的方面,都显得十分任性随意。

不像琉璃那样清冷孤傲,所以在这种乐趣上,才会比任何人都放得开。

白石想着,今晚也许会有一段十分美妙的时光。

他已经能够臆想到,在那纯洁的和服下面,是怎样一具柔滑光顺的曼妙身体了。

果然推掉实验室里那里的工作,提前回家,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不用了,我先去书房那里整理一下东西,吃过饭再说吧。”

白石并不着急这么过早的欺负绫音。

要把最大的乐趣放到最后再享受,毕竟夜晚还很长。

“好吧,不过只希望白石君到时不要后悔才好。”

绫音在那里温柔的微笑着,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生起保护欲。

这个妖精!尽管表面上装作了绅士,但妻子如此热火的欲求,其实已经让他很难克制了。

不过,再怎么样,至少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开始。

所以,白石在绫音的轻笑声中,走上了二楼。

他的书房和卧室是相邻的,只是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走廊上一道轻细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随后,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孩,脸庞呆了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彩?”

出现在走廊前方的人,正是他的幼子千叶彩。

“那个,爸爸,我身上这件衣服好看吗?”

彩轻咬着手指,略微羞涩的看向白石,仿佛十分期待白石做出的评价一样。

白石这才注意到彩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与鞋子,黑色的头发上也别着女生才有的发卡,整体风格都偏向女性化。

白石突然意识到不妙,彩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家里,那不就意味着绫音已经……

瞬间,白石头冒冷汗。

可是,在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到了白石的耳朵里面。

“对了,刚才忘了说,在享受今晚的夜生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和白石君你商量一下呢。比如说彩喜欢上女装这件事,白石君你不打算对我解释什么吗?放心,我会听白石君好好解释的啦~”

裹挟着浓郁黑暗气息的绫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脸上绽放出比刚才还要亲切的笑容。

只不过这种亲切的笑容中,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查克拉都十分夸张的具现化出来,整栋豪宅都可怕的震动起来。

——爸爸今天又被赶到雷鸣丸哥哥的宠物屋睡觉了——

写到这里,飞鸟就无法继续下去了。

尽管作为日记的素材来说,他所在的这个家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如此把父亲不堪的一面写出来,不仅会显得自己父亲白石可怜,连带着受到无妄之灾的雷鸣丸哥哥,也变得可怜起来。

外出的雷鸣丸哥哥被父亲夺走了唯一的乐园,其实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事情的起因,飞鸟是知道的。

外出公干几个月的绫音阿姨回到家后,本想着和自己的孩子好好享受一下母子间的温情,可是回到家后却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在衣帽间那里不断尝试女装……

飞鸟大概能够幻想出当时场景的恐怖与压抑之处。

因为他的母亲琉璃生气时的冷笑,也没有绫音阿姨那样可怕。

他的母亲琉璃冷笑时,只是让人觉得她是在单纯的生气。

而绫音阿姨的冷笑,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隐藏着的不只是愤怒。

虽然他的父亲白石,不止一次提醒过彩,不要穿那些无所谓的衣服。

可是彩却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他依旧在偷偷尝试着令自己心潮澎湃的禁果。

飞鸟知道,彩被自己的妹妹一姬带坏了。

尽管一姬好像去了很远的地方寄读上学,可她的意志依旧在影响着他们唯一的弟弟彩。

这对于飞鸟来说,无疑是很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彩会对女装这种事有独钟呢?

明明那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兴趣。

还是说,女装真的这么开心吗?

飞鸟脑子里不止闪过这么一个疑问。

最终也只能把这种事,归结为彩是和一姬一样,他们都是特别的孩子。

特别……飞鸟多少有点羡慕。

特别意味着出彩,意味着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