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先帝才是当年的主事人。”
“那荀老祖呢?你又是为何要杀他?为了那柄恨天剑?”
“是又如何?”
“怎么,这么激动?哦,我懂了。魏闲愁,你真是蠢得可怜,刚刚为什么不狡辩说,摧毁莫家也是为了那柄人鬼王剑呢?”沈北亭伸剑拍了拍他的脸颊,低头凑近:“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剑匣,对吗?所以还没想到,要拿它做借口。”
“……”
“你屠杀莫家,为的就是得到这具剑匣?那贤劫的报酬是什么!说!”
“失真……失真秘法。”魏闲愁彻底不再隐瞒,开口回复。
“搞来搞去……你们一个个羽化阶,做这样那样的破事,全都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登神!”
“呵呵……你不也一样?你莫非真以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啊!”
听着魏闲愁的诋毁之言,沈北亭尚未有什么反应,一旁冷着俏脸的荀霜糖默不作声地拔出断阙剑,插进了魏闲愁的腹部,然后猛地拔出,“你也配污蔑相公?”
“这里面一共有六把剑,他们的来历?”
“咳咳……两百七十年前清箫剑门神剑:宁柳冷箫肃;一百九十年前绣红阁神剑:颦眉寒春蹙;一百年前林家神剑:冥鸿亭林麓,八十年前安氏神剑:嗔痴惊鸿恶;还有荀家恨天,以及皇室新亭……”
“魏闲愁,你可知魏家新亭剑为何要叫新亭剑?”沈北亭皱着眉,不待魏闲愁回复,便开始自问自答,“相传数百年前,魏家皇帝荒淫无度,苛捐杂税。皇权一度遭遇朝中重臣持兵篡位,帝国霎时四分五裂,诸侯并起。落霞百姓深陷水火,魏姓九皇子南渡秦江,招兵买马,志在统一国土。”
“他与下属亲信在秦江南岸新建小亭,用以商议国事。每见大江东去,众人常常因想念北方故地,默然对视,不觉泪流。复国之后,羽化阶的九皇子登基皇位,将其所配宝剑更名为新亭对泣,用来激励告诫后人,秉政者要以民为本,守卫江山。可你!魏闲愁!身为皇家之人,竟然和魔族勾结,杀害落霞护国之剑,就仅仅只是为了做你那登神的春秋大梦!”
“你,可知罪?”
“……”
“长行兄,霜糖,若是论仇怨,这一剑应该交给你们。”
“相公,我们不分彼此的。”
“北亭兄,此番鏖战我可没给到多少帮助,能亲眼见此畜生伏诛,在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吧……”沈北亭抬起剑,突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题:“不对……你与那贤劫是怎么知道莫家有那两件宝物的?这等秘事明明连当年的莫念不曾知晓!况且莫知休若是真有失真之法,他被逼入绝境时,怎么可能不自己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