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前。

快步穿行在密林之中，沈北亭很快便抵达了天池前，本欲是准备再调侃几句业障的动作，也随着那池中摇曳的紫光停了下来。

“那是什么？”沈北亭拔出斜阳神剑，向着那团在神识探测下凶险无比的紫色光团走去。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卑贱的野狗，你还记得我吗？”

那恶毒的声音让沈北亭的灵魂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那是深藏于他心中的恐惧，“顾……顾须臾……”

他紧握着墨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虽然他看不见，但他可以闻到那熟悉无比的味道。

“冷静！小鬼！快冷静！他不可能是本人！”感受到沈北亭的失态，业障在脑海中试图唤醒他。

“你不可能还活着……你……”

下一刻，浸满阴寒的灵魂潮汐涌向沈北亭，扑面而来的死气让他仿若回到了数月之前，回到了那个他始终没有走出去的天牢底层。

“噗！”剧烈的灵魂冲击让沈北亭克制不住呕出了鲜血，他半蹲下身子，开始强迫自己凝聚圣光。

“顾须臾，你还想再死一次吗？”终于，沈北亭调整了过来，他一把抹去嘴角的赤色，剑锋指向残魂。

“哈哈哈！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记住，下一次再见到我，就是属于你无尽的死亡。”终于，声音消散在清新的空气中，而那把被净化完成的孽盏锈雨路也认主地回到了沈北亭的手中。

“业障……这是怎么回事？”沈北亭无比清楚，顾须臾不可能还活在这世上，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他都已经被自己绞杀得不能再彻底了。

“唔……你还记得，宣木城救那荀家小妮子时，那贺家老头的话吗？”

“什么话？”

“他说荀家历代传人皆有一劫，在晋升时，他们的困境要远比一般人艰难的多。那小妮子为了晋升升格，心魔差点让她永远长眠。而你，从她那窃走的剑气所凝炼成的新元素属性，怎么能不算是荀家传人呢？”

“你是说，那是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