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依旧是公子打扮的顾佳期敲响了旁边自己妾室的房门。
幽怨的俏脸探了出来,“干嘛?”
“今晚可是画舫的重头戏了,不下去看看吗?”
“什么重头戏?”
“今夜是这画舫中花魁初梅姑娘的出阁之夜,那么多贵公子也都是为了此事才上的船。”
“出什么阁?”沈北亭没听懂。
“就是处子之身。”
“没兴趣。”沈北亭转头就要关门,他是一点也不想为了这样无聊的事再穿着女装跑到人群里站着,太丢人了。
“哎哎,这花魁姑娘的出阁可不是一般的花钱叫价。据说这初梅姑娘也是附庸风雅之人,今天她会说出要求作诗,她最为满意的,便能成为入幕之宾。”
“不花钱?”沈北亭说实话有些不信。
“额,当然还是要花钱的。”
“没劲。”
“唉,今晚所有船上宾客可都会前去,若是你不去,这船上也有线人再怀疑到你身上,到时候……”
“好好好,就看个拍卖会是吧,我去还不行吗?”
“什么叫拍卖会?你可真没情趣。”
——
两人来到大厅时,那名为初梅的女子已经一曲古筝终了,此时在说诗词命题之事了。
“我前几日游于江北,偶遇了几位异人,从他们那听来了一首绝句,让我夙夜难寐。那首诗,写的梅雪:
朝斗坛前山月幽,师雄有梦生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