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尸摸了摸因为受击而龟裂的伤口,咬牙点了点头。
他举起长刀,用尽几乎全身的元素之力,将它们凝练在刀锋之上,他知道自己全然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但若是此击能够震开长剑,重伤身前的鬼面,那便会少上很多逃亡的魔人死在他手上。
然而此刀只触碰到了空气,面前那把外观便不凡的长剑在相触之前的一瞬便化作碎片,落在地上凝成剑阵。而那位本该被击中的鬼面,也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冷弦拂松!”他没有时间诧异,因为此击落空的下一刻,一道凌厉到足以穿透他身躯的锁链携带着快至闪电的元素技从他背后贯穿而来。
“噗!”血花在胸口绽放,他没有机会再回头看那位鬼面了。
沈北亭没在这具失去心跳的身体上停留片刻,他拔出染血锁链,看向了剩下被围困的魔人。
摇曳的火光映衬下,似乎所有人的行为都显得那么扭曲而嗜血。
百米远的栅栏处,凌沧洲手持长枪正在追逐着那位眼看着兵败如山倒的魔人统领溯墨。
作为此地唯二的跃迁,失魂落魄的溯墨此时完全不是凌沧洲的对手,所以原本该是裸衣血战的局面变成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凌沧洲甚至能得出空闲停下脚步眺望这魔族前线军营的后方,他隐约看见了飞扬的尘土与魔兽的嘶鸣,于是他真的停下了脚步回头。
“西河,鸣金,撤退!魔族的援军来了!”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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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墨大人,溯墨大人,您没事吧!”
“他们这数万的队伍中没有骑兵,他们行军速度比我们要慢的多,追!只要把这批人族守军吃下来,蓝烟谷的防御就形同虚设了!快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