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紧接着，眼球上的疼痛附着在她的肉上，让她疼到有些发痒，她想用手去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绳子捆住了。

她弓着背向前靠，肩膀抵在了前排的座位靠背上。

“醒了？”前排的壮汉转过了头，眼神混沌地凝视着她。

“你是谁？你想干嘛？”戚晏晏紧张兮兮地瞪着前排的人。

受光线限制，戚晏晏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的本能就是让她盯着前排的人不能放松下来。

“送你过边境，然后把你卖去印城国。”壮汉的声音平静无波。

戚晏晏瞪圆了眼。

她虽然不了解印城国，但没少在新闻上看到那边的新闻。

那里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简直是当代地狱。

壮汉不疾不徐，全然没有理会戚晏晏的崩溃情绪，“上边的人发话了，只让你进监狱，太便宜你了。”

“反正，就你做的那些事，足够你死一百回的了。”

戚晏晏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

这个世界上最绝望的，绝对不是希望破灭，而是希望泯灭。

戚晏晏拧不开绳子，就用脑袋去撞击车门。

壮汉懒散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慢悠悠地吞吐起来，“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没身份了，戚晏晏这个人，在全华国都是死了的，要是真给你逃跑留下来，你以后也会处处受限的。”

“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等着抵达目的吧。”

壮汉告知完戚晏晏的处境后，便不再理会戚晏晏，继续向前开去。

戚晏晏的头磕破了，磕痛了，懵懵地呆坐在了原地。

她现在就两条路……

横竖都是死。

她只能选一条死得稍微轻松一点的路。

“大哥！”

“我求求你，放了我！”

戚晏晏的声音染上了哭腔，苦闷地哀求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能给我？”壮汉觉得好笑，吐出一个烟圈。

“我……”戚晏晏吞吞吐吐，“大哥，你跑这一趟是不是挺累的？”

“你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