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一川什么的,爱尔兰和他没太多接触,但这家伙在组织里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远比刚上位几年,年纪还很轻的雪莉要出名。
这个被外界称呼为疯子的家伙,在组织里属于少见的立场温和的好人。
虽然组织目前手上出人意料的科研成果一半来自于他和宫野家的科学家们,是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但组织里的大部分依旧如此认为。
就好像宫野艾莲娜到现在都被称为天使一样。
本来嘛,组织的性质摆在这里,什么科学技术落进组织手中都会变成为组织的事业服务的工具,会向着哪个方向发展根本也不是科研人员自己可以控制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包括深受其害的贝尔摩德都不曾对这对夫妻口出恶言,已经能够充分说明他们在如此被动的前提下做到的极限了。
真说怨恨的话,只能怨恨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如此超前而危险的领域作为研究方向吧……
“你、你到底是……”头发被爱尔兰一把攥在手里的木原川吃痛不已,看着爱尔兰脸上冰冷的杀意,更是止不住地想要向后缩去。
根本不需要运用到心理学的判断,光是看对方利落的行事风格,木原川就清楚地感知到,不同于他过去接触到的那些犯人或者罪人,这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
是他不敢招惹的那种人。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真是看不出你居然也是组织的一分子。”爱尔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表情惶恐的木原川,“你把自己搞得和唐泽先生那么像,是觉得这样能蒙骗别人吗。”
唐泽一家,已经陆续都死在了组织手中,这是稍微接触到一点组织核心的人都能获知的信息。
甚至说,和他们存在血缘关系的宫野一家,也只剩下一个转投库梅尔的雪莉还活的好好的。
如果他的目的,是看见了唐泽昭所以见猎心喜,试图接触的话……这就显得木原川的举动更加可笑了。
听见爱尔兰用敬语称呼唐泽一川,木原川的瞳孔缩了缩,立刻咬紧了牙关。
“好吧,看样子还有点个人情绪。”爱尔兰翻了下眼睛,懒得继续与这种玩心机的阴暗角色对话,直接将木原川整个人抓了起来,“算了,横竖都一样。”
他并不擅长审讯,这是琴酒那些行动组的杀神或者库梅尔那样手段恶劣的情报探子才喜欢玩的把戏。
所幸,他这次也不是来审讯的。
嘴被胶布直接贴上了的木原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动弹不得地被爱尔兰整个人塞进了推车的下方。
全身套在白大褂和洗手服里的爱尔兰重新整理好帽子和口罩,就将多了一个人的药品推车推到了走廊上,施施然向外走去,他高大健壮的身形完全没有引起周围其他医务人员的注意。
在医院里,尤其是心疗科这样的住院区,高大威猛的男护士属于刚需,供不应求,有一两个生面孔出现一点也不出奇。
东京的另一边,或醒或卧,倒了一屋子人的怪盗团作战室当中,随着爱尔兰高效地抓住木原川,并将他顺利运送到医院外,诺亚稚嫩的童音突然响了起来。
“防护罩碎掉了。”坐在笔记本电脑边的布娃娃仰起脑袋,“那家伙动作挺快的嘛。”
一屋子状态闲适的人像是听见了什么信号一般,齐刷刷地抬起头。
木原川的殿堂,早在专案组还没建立的时候,就在他们的头脑风暴里被破解了。
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没彻底解决他,自然不是因为大家不想。
“懂一点认知诃学,对提高自己的殿堂防护力还是很有效果的。”回想起这几天并不轻松的攻略经历,宫野明美有些感慨。
打到现在还没能突入核心区域,固然有他们团队的最大主C唐泽自己没空参加开荒的原因,更多还是因为木原川的殿堂主要的难点在机制上。
他这个概念的核心为“镜像”和“投射”的殿堂可以说将心理学的知识运用的很彻底,不论是错视之下很难一眼定位真正敌人的多重镜像,还是打错了会直接反射攻击的攻击机制,都给没有面板的普通面具使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要不是有松田阵平这样看破类的能力在辅助,他们是否能走到核心区域,被那道坚实的屏障挡在外头都是个未知数。
“也不好说吧。”星川辉摸了摸下巴,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们以前也见识过皮斯科的殿堂的。他对认知诃学的理解可能没有木原川这种研究者深刻,但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啊?难度也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