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塔摩天楼这一次,真是狠狠赚够了啊。”将新的白蛋安置好,唐泽拍着温热的蛋壳表面感叹,“上次攒够这么多欲石,花费大家不少功夫。”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诸伏景光的例子在前,唐泽现在估算任务进度已经很准确了,行动开始之前,他就估摸着双塔摩天楼的殿堂和阴影足够很快拉满第二个进度条。
事实如他所料,松田阵平的所有任务进度条成功拉满,进入到了收集情报的阶段。
这才是他急着糊弄贝尔摩德,好让对方识相地撤离二丁目的原因。
按照灰原哀的测量数据,这些蛋越接近孵化,散发出的波动就越强烈,唐泽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引起组织的注意。
新的白蛋再不拿出来,要在他酒吧里放多久啊?
所幸事情进展顺利,贝尔摩德成功给出了大为感动的rankup,并且识趣地麻溜润了,去给爱尔兰接下来的任务擦屁股。
这栋房子被她视作了库梅尔的领地,已经摸清了深浅的她没有理由继续靠近,更怕引起库梅尔的不满。
所有会注意到二丁目的黑方红方都已经明确了它的归属权,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怪盗团的据点可以确保隐蔽性。
于是唐泽马不停蹄的,就把新的蛋拿出来了。
“和上一次的蛋好像没什么区别?”浅井成实走过来,也在那质地类似玉石的蛋上摸了一把。
“蛋壳颜色比上次的略深一点吧。”忙忙碌碌安装着传感器的灰原哀匆匆扫过这颗蛋,“数据和上一次的蛋估计有一点偏差,我过一会儿重新调节数据。”
上一次的蛋诸伏景光:“……”
也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满脸古怪地在台面前站了一会儿,诸伏景光才凑上来,期期艾艾摸了两下蛋。
虽然通过其他人的描述,他知道了自己复生的过程,甚至还有唐泽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专门剪辑下实验室的监控录像给他看了现场,但当真看见一人高的巨蛋,并且确认过友人也要这么重新降生之后,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虽然如此戏谑的降生方式也不是唐泽能决定的,按照对方的描述,这是为了符合重新得到孕育的概念,比起真的卵生,更像是要走一遍孕育孵化的流程,但道理他的都懂,大活人从蛋里孵出来什么的实在是离谱。
“剩下的部分,就是要好好了解这位警官的生平了。”唐泽看了一眼右上角的进度条,中肯地表示,“他已经牺牲数年,留下的关系者不少,说实话,难度要比上次小。”
诸伏景光直到死去也没有脱离卧底的工作和身份,他的身份是需要仔细保护的机密,不是那么好找到的,当时的唐泽也不便告诉降谷零等关系者自己的行事目的,顶着那么多保密需求调查,实属困难重重。
而松田阵平,他少年时的同窗,青年时的同事都还在,家中也有亲人,只要方式方法得当,向他们打听一位已逝的可敬警官,并不会引人起疑。
更别提,这次他们这边还有与他关系极好的警校同窗从旁辅助了。
“他在警校时期,以及刚毕业之后的工作经历,我从降谷先生的电影院里看的七七八八了,问卷调查同样做完。现在剩下的,就是要去接触他的父亲,接触他过去的朋友亲人们。”
“也应该和降谷警官沟通一下。他的身份和权限比我们更适合接触这些。”
“那就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方便从他口中打听这件事了……”
怪盗团成员们结束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然后默默地齐齐看向站在蛋边上沉默不语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轻轻拍抚了两下面前漂浮着的蛋。
光滑的手感,以及微微温热,接近体温的温度,一再提醒他,周围人轻松的口气,不代表这件事是玩笑。
好似自己奇迹般地返回人间那样,松田阵平,也真的要回来了。
诸伏景光垂了垂眼睛。
“……关于这個问题。那个害死了萩原和松田的炸弹犯,至今还未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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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嘴上说自己只是进行了一件简单的调查,然而通过风见裕也转交到唐泽手上的资料,却沉甸甸装满了两个档案袋。
很显然,不管是萩原研二还是松田阵平,他们二人的牺牲都给他留下了深重的烙印,他能那么轻描淡写地说明自己知道的情况,不是真的看淡了这些事。
时间,永远是无情的,逝者已矣,生者即便一时囿于悲伤痛楚,终究是要跨过去,走下去的。
身为警察,总难免需要经常面对这种事情。
唐泽默默接过了风见裕也匆忙翻找出来的资料,内心暗暗叹气。
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去进行卧底工作,一干就是六年,青春最好的时期,他都在以另一重面貌,用虚假的身份,生活在与罪恶斗争的第一线,过去的他,除了那位牺牲了的联系人,并没有接触过更多警界同僚,在这个方面感触不深。
然而等他退役之后,受到多方照顾的他反倒是重新回归了相关的社交圈层,真实地感受到了,自己惨痛的过往只是无数奋战者中微小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