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短短的会面,就痛下杀手什么的,难不成,对方严重触怒了上司,让情绪素来控制得比较稳定的降谷先生直接发飙,是提到了什么特别敏感的话题吗?
哦,关于另一位牺牲的卧底警察,风见裕也似乎有听说过,降谷零这位他们那期的警校第一名,确实是和另外几个同学关系极好的样子。
看样子,那位牺牲者,是不能随便触及的敏感话题啊。怪不得降谷先生情绪一下低下来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他现在其实正在悲伤吧。
诶,说到这个事情的话……
想到那封极尽挑衅的邮件,想到那些只可能被少数人知道的细节,想到情绪失控的降谷零……
风见裕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一些。
天哪,该不会发邮件的是赤井秀一,而对方已经被失去理智的上司干掉了吧?
既然身份确定为FBI探员,这么干的话,会不会引发什么纠纷啊。
说的也对,正是有卧底的身份加持,降谷零才能毫无顾忌地扣下扳机,毕竟这才符合波本威士忌应该做的事情……
越想越合理的风见裕也情不自禁地观察起冷静地凝视着屏幕,似乎无事发生的上司。
“你在想什么?”被认定为十分悲伤,而且刚刚手刃仇敌的降谷零,从下属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失礼,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去做事,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嘛?”
“是、是!”打了个激灵,风见裕也笔直地立正了,把一开始的抱怨完全抛之脑后,“保证完成任务!”
怎么看现在的上司怎么都感觉挺残暴的样子……希望已经得到了祭旗的降谷先生能控制好情绪吧。
风见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的,终于加班加疯了?那提醒一下行政那边,强制他把年假用掉吧。
没理解下属脑回路的降谷零摇了摇头,重新埋首进面前的资料当中,企图从蛛丝马迹里发现想要找的东西。
景说的没错,唐泽,一定是认识赤井秀一此人的。他必须要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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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秀?”
走出病房,目送着灰原哀一路小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末端,身着病号服的朱蒂转过头,正准备与赤井秀一感慨几句,就见对方正用力捏着后颈,眉头紧皱。
“没什么。”再三确认没有异物的赤井秀一狐疑地看了眼头顶上的空调风口。
好吧,可能是病区为了维持恒温,风吹得太凉了吧。
从风口挪开一步,作岩井宗久打扮的赤井秀一低声确认:“詹姆斯只知道了志保的身份,还不清楚唐泽的情况,对吧?”
在FBI的视野当中,援助唐泽的计划在某个新晋线人的协助下成功,作为交换,他们的保护计划人选从唐泽昭本人变更为了该线人的亲属。
唐泽的秘密,库梅尔的秘密,依然只是他们这个小组几人间知道的消息。
“嗯。而且,志保小姐不仅拒绝了他提出的证人保护计划,言辞还相当锋利,没有留下任何余地,我想,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打她的主意了。”朱蒂回忆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冷淡而锐利的目光,总算稍微从这个文静可爱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她确实是在组织中长大的痕迹。
“组织是可见的坟墓,你们是不可见的牢笼。我想要逃离灭亡的命运,不代表我愿意接受隐形的桎梏。请回吧,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斩钉截铁的话语犹在耳畔,朱蒂轻轻叹息。
哪怕她自己是个成功的案例,朱蒂也无法否认,这既有她自己积极努力的原因,更有她父亲本就是FBI高级别密探的因素,面对灰原哀那样仿佛能直视本质的注视,她确实说不出任何和缓的词语。
赤井秀一从朱蒂迟疑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但也只是不以为意地摇头:“没关系,他们会放弃的。”
“有什么新消息吗?”从赤井秀一笃定的表情当中,朱蒂解读出了他的意思,不禁追问。
“嗯。贝尔摩德的转移路线过分复杂,她的目的不是彻底逃亡,她或许很快就会再次返回日本。詹姆斯他们,恐怕没时间计较孩子们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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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里是——”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开场白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的人就幽幽打断了唐泽的话,用一种怨气深重的口吻说,“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我辛辛苦苦那么久,你直接冒名顶替不说,别告诉我,最后还要我自己易容去领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