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贤,你坐过来。”
刘稷只好坐到董太后身边。
“子贤,我老了,你不愿来看我,我不怪你,但我这心里始终有你。”
“我这一辈子少年丧父,20多岁便丧夫,老了又丧子,就连亲手带大的孙儿协儿都已经夭折。”
“我贵为太皇太后,可我实际上是这天下最可怜之人。”
说着,董太后开始抹眼泪,
“姐姐,您别这样,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受。”
“子贤,以后你要多进宫,常来看看我。”
“唉!姐,我也身不由己呀,坦白说,我都不知道哪天会不会被辩儿赐死。”
“为了救大汉这艘破船,我每天在朝堂上跟那些老家伙斗智斗勇,可没想到辩儿还怀疑我,我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姐姐,我有时候都在想,干脆辞掉这个大将军算了。可想一想又不行,我若辞官,辩儿年幼,皇权旁落,到时连姐姐都会受到欺凌,此乃取乱之道,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汉室400余年,到如今已经算是皇统衰弱,自黄巾以后,已经摇摇欲坠,若没有一个强权宗室,恐更难震慑朝纲。”
董太后道:“子贤,我知道你的委屈,可我现在没有权利,我也帮不上你,若是先帝还在,他倒是愿意听我的,如今辩儿为皇帝,我一个月也见不了他一回。”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