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加坐在了面前的人对面,但和对方的坐姿完全不一样。
对方是跪坐的,这是人家的习俗。维多利加是很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的,这是她的实力。
樱仍旧在一边,怀中抱着剑,没有任何感情地站着,闭目,仿佛在歇息一般。
“圣天子阁下,所以,你可以说服你那些所谓的大臣,来做到这些事情吗?你要是不能做到的话,我并不介意自作主张做什么你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你明白吗。”
“这种事情……我的确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不能吧?不过我们的确有在努力的,你看,我们的原肠生物法案……”
“没必要这样多说什么,在你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以前,我没必要和你们多说这些。当然,等你给出答案以后,我也不是不能回答你一些问题。”
维多利加完全没有留情的意思,对面前这位实际上没那么大权力的少女,维多利加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她不是个坏人,但也没那么好,至少没有好到维多利加觉得可以接受的地步。所以自然地,维多利加也没必要表现得有什么独特地在意地方的样子,只是最简单最普通地面对一个无聊之人,仅此而已。
对方倒也的确很无聊就是了,毕竟……
权力其实就那样,主要是当个吉祥物,维多利加也没什么打算真的从这里得到对方的应允,对方其实没有这样的能力,因为自己要看的东西,实际上应该不太存在。
维多利加希望看到的,是一些事实的绝对真实历史记录,那种东西很明显这地方没有——不是说没有记录,是没有那么真的,尤其是在关于所谓的“受诅之子”这方面,更是几乎没有什么是可以称之为真实的。
“给您答案吗……是否可以容我……”
“不能,现在告诉我。”
维多利加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她就是想拖一拖,等一等那些大臣的答案,毕竟她是真的没那种实力和权力给出那种不存在的东西,哪怕她也不是很清楚那种东西不存在。
“现在告诉我,或者在你迟疑的时候,我让樱把这个国家砍了,给你三秒钟。”
维多利加没有在开玩笑,但她很清楚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
“抱歉,但是我大概做不到那种决定……但是……”
“这样就行,我本来也没觉得你给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维多利加没有感到半点意外,这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是接下来她准备好的做法的必然。
“既然你们给不出来,那就只能我自己去找了。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恶人。”
真不是吗?樱反正不觉得,但她才没有义务说出来,她也没有任何兴趣说出来,维多利加发言的意义。
面前的圣天子似乎因此感到了几分安心,大概是以为维多利加这句话代表不会为难谁了,毕竟她身边那个叫做樱的女孩子太可怕了,有恶意什么的……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这样去想的吧?如果不这样想,那太可怕了。
“既然如此,也算是回答我了,既然回答我了,想问什么事情都可以。不过在问之前,先想想,能不能承受话语的代价。”
面前的圣天子,再次神经紧绷。
维多利加坐在了面前的人对面,但和对方的坐姿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