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喜事,异样的信(求订阅!)

1987我的年代 三月麻竹 3623 字 2个月前

旁边正择长豆角的妇女主任见状,赶忙扔下豆角去捞泥鳅,一边用双手捞,还一边数落女儿:

“做事做事不行,见个男人也怕,你还能有什么用?”

看李恒在旁边笑,妇女主任玩笑说:“李恒,你这么喜欢逗她玩,要不你把她娶回家算了,我彩礼钱都不要你的,白送你。”

“妈!”刘娟跺脚,又气又急。

“妈什么?我好不容易捉点泥鳅回来,你洗都洗不像,就你这样的还想要彩礼啊,我没那脸。”

妇女主任怼起女儿来不心疼,直接往死里怼。

刘娟听不下去了,躲回了屋里。

花了好一会功夫,李恒帮着把泥鳅捉回去,才告辞走进了姐夫家。

大姐夫姓邹,全名邹树声,也不知道咋取得名字,反正听起来怪怪的。

邹家屋子和这年头村里的大多数一样,三间木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卧室,堂屋后面是厨房。再后面是院子,靠山的方向单独用木栅栏围建一排猪圈和牛栏,旁边还养了狗和鸡鸭鹅。

刚走进院子,李恒就闻到了一股鸡肉香味,看样子是大姐坐月子吃的伙食。

虽说邹家经济情况也不咋地,但人家公婆从没亏待过大姐啊。不论是鸡鸭鹅也好,还是肉也好,都是先紧着大姐口欲,他们老俩口最多在边上捡点汤汤水水吃。

所以纵使李建国和田润娥这样的文化人见了,也挑不出人家一丁点不是,打心眼里面认可这亲家。

看到李恒登门,邹树声慌忙搬一个凳子过来,口里还拘谨地招呼:

“三弟放假回来了。”

他这个三弟是跟着李艳叫的。

“嗯,姐夫你别管我,我经常来的,不要这么客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大了自己五六岁,可看到自己总是放不开。

今生是,前世也是,这情况直到了40来岁才有所好转。

邹家夫妻热乎的很,忙着端茶倒水,忙着从抽屉里找出珍贵的瓜子花生糖果款待他。

能不款待好这位娘家小舅子吗?

这位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嘞,还是十里八乡传得神乎其神的大作家,能挣巨款的那种。

当然了,对邹家两口子来说,最关键的是这位小舅子不摆谱。结婚那天李兰没来,这小舅子来了,而且每次从学校回来,都会来家里溜达一圈,对他们来说,给足了面子。

李恒称呼对方为亲家公、亲家母,寒暄几句后,终是在卧室见着了大姐李艳。李建国和田润娥正守在旁边逗弄外孙。

“大姐,生完孩子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李恒关心问。

“弟弟来了啊,你比以前变得好看了呢,是不是学校伙食变好了啊。”李艳说话都是天马行空,关注点是弟弟胖了没,瘦了没,黑了没,白了没。

面色红碳,似乎还胖了不少,李恒觉着大姐应该过得蛮滋润,从兜里掏出红包,递过去道:

“姐,回家太晚了,什么东西都没买,这是一点小心意,你收着,给我这大外甥买点尿布买件衣服。”

他没说买奶粉,因为这年头的农村都没这观念嘛,根本不兴这套。

要是哪个当妈的奶水不足,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羊挤奶喝,或者去村里其他产妇那里匀一点过来。

上个月才收钱,现在又要收红包,大姐和邹家人都感觉挺不好意思,但最后在李建国和田润娥夫妻地劝说下,才揣进了兜里。

不过亲家母不寒碜,大病刚愈的她,立马跑去后院,给李恒捉了一只大鹅和一只老鸭出来,说是他高考完,需要补一补。

现时候的老鸭多宝贝呀,正下着蛋呢,李恒没接,最后推辞不过,勉为其难地接过了装鹅的尿素袋。

可能是性格原因,李恒对婴儿天生不感冒,总觉着有点丑,他喜欢一岁以上的小孩。

但为了不寒大姐的心,还是做足了功夫,在卧室陪着聊了两三个小时才回家。

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桌上的腊肉很打眼,李恒在二姐的眼神唆使下,还是拿起筷子吃了一碗饭。

他吃,二姐就能光明正大跟着吃。

扫一眼那用大菜碗装得满满的辣椒炒肉,田润娥什么都没说,只是借着去后院看猪牛的时候,抬头观望了好一会灶膛上挂着的腊肉。

临了叹口气:这死丫头真败家,起码割了一斤半下来,还紧着最好的割。

其实自打李恒写作挣钱后,老李家的生活就迎来了巨变,在村里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

田润娥以前本就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手里阔绰,倒也不会再拘着谨着过日子,该花的钱还是大大方方花了的。

只是她对二女儿的做派有些无奈,要是她没猜错,刚才碗里的腊肉应该是减产后的,估计盛盘之前已经有一小半进了肚子里。

吃过饭,李恒提个桶子,在后院井水边痛痛快快冲了个澡,夏季炎热,这种山泉水淋身上是真他娘的过瘾,前前后后淋了十多桶才善罢甘休。

晚上11点左右,田润娥把二女儿和小儿子叫到跟前,说了一件大事:

“你们都大了,需要独立的房间。再过十多天,你奶奶和你二姑她们会回来,家里更是住不下,这阵子我和你爸商量,打算建新房子,你俩怎么看?”

李兰早就受够了二楼逼仄的木板隔间,兴致最大:

“妈,新房子是红砖,还是木房子?”

田润娥说:“要建当然是建红砖房,这样就不怕火,也有面子。”

面子还是第一次从亲妈口里说出来,过去这些年她活得窘迫,很少提及面子二字。

现在儿子女儿争气,她的精神样貌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话做事又回到了大户人家女儿的做派,一板一眼同村里普通农妇有着天壤之别。

李恒问:“建多大?”

田润娥看眼丈夫,示意他这个一家之主也说说,后者意会,握了握妻子的手说:

“规划建两层,每层四间房,这样以后你俩姑姑回来也有地方住,我和你妈已经打听过了,自己箍窑烧红砖,大概2000多块钱就够用。”

才8间房嘛,爸妈占一间,书房一间,奶奶和二姐各自一间,就去了四间了,少了啊!少了哇!以后我媳妇一回来,姑姑她们又没地方歇脚了。

李恒心里乐呵呵地幻想一下,立即举双手赞成。

李兰比他同意地还爽快,并答应暑假留下来帮着制作土坯砖。

所谓土坯砖就是红砖还没进窑烧制之前的最初模样。

这年月,建红砖房很少有买砖的,都是自己箍窑烧,把田里的泥巴掏空后,还可以用来做池塘养鱼。

花半小时说完建房子的事,接着话题就直接进入了高考这大事件上,得知他第一志愿填的北大时,李建国、田润娥和李兰三人怔了好久好久。

田润娥想了想,又问儿子:“满崽,你暑假真要去一趟京城?去见陈子衿?”

李建国和李兰望了过来。

李兰还撇嘴呛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把自己噎死。”

二姐在打哑谜呵,讽刺他吊着陈子衿又去撩拨肖涵,小心哪天东窗事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恒无视这姐儿的话,点头说:“得去一趟,得给陈子衿一个交代,我火车票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