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快快止步!”南门城门官警惕的喝道。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秦兄弟,在下王散是也,前些日还在春花楼喝过酒的!今晚带了西瓜来,请众兄弟润润喉。”王散挥挥手,四名抬着西瓜的军汉颤巍巍的上前。
无事献殷勤,必然有诈。但对方既是熟悉之人,那城门官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但却不让王散几人靠近半分:“哦,原来是王兄弟,如何来此?莫怪弟弟我多嘴,如今城外贼军云集,这城门之地,非等闲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否则,就是亲兄弟来了也难办啊,还望王兄弟见谅不要让我为难则个。”
“唉,皆是军中泡泽,王某自然懂得其中利害。然而,秦兄弟,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得不跟你讲实话,如今贼军势大,富顺城守不住了,王散与这几个兄弟上有老下有小,思索半日,皆不愿死在富顺,能否打开城门放我等一条生路。”王散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从腰间摸出几块银白之物:“秦兄弟,这里是兄弟几个凑得一百两银,只要秦兄弟打开门,这银子便当个买路钱!我等出城之后,秦兄弟立即关闭城门,不过眨眼工夫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万望秦兄弟给哥哥们一条活路!”
“咳咳!”银子开路,就是黑白无常都要给三分面子,而且这理由倒也充分,秦姓城门官不免有些为难道:“若是往日倒也不难,但今非昔比,非是弟弟我不帮,只是军法在此,不敢为之!”
王散呜呼一声,拉着身边四人快步几步,纷纷跪于秦城门官之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可怜我那七十老母!秦兄弟,要不这样,城门可以不开,我等几个,缒城而下,总可以吧,求秦兄弟救我等一把,这里,还有五十余两碎银,本是养老钱,也恭敬给您了!”
秦城门官一时犹豫不决,城门是万万不能开的,就算缒城而下的严重度要次之,也是颇有风险,他瞄了瞄四周,思索如何买通这十来个手下。
二人正这么相待间,突然王散眼色一凛,他身侧的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便砍向秦城门官,后者始料未及,当场身首异处,血溅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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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名黑衣汉子,猎豹般出击,纷纷扑向其余城门军兵。王散弯弓朝天一射,一支响箭破空而起,锐音响彻整个富顺城。不过几息间,城外营寨突然蹄声如雷,似有成百上千骑朝富顺南门靠近。
周长三四里的富顺城头,不过一百正兵加被强行虏来二百盐丁值守夜间城池。这点人监视城外情形尚可,但王散攻其不备,很快就将失却指挥的南门守卒及盐丁杀得死的死、逃的逃。
等其它方向的新附军在各级统兵官带领之下接近南门时,城门已然洞开,甘锦程、余新等三百骑如火龙般跃护城河而过,杀入富顺城,城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大宋朱雀军只杀鞑虏,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探囊取物也!”城外营寨内,李芗泉指着鱼贯而入富顺的军兵,对黄麻及王江道:“首恶者,阿拉达尔图、王宗义、乌日吉呼、苏日勒和克。如今南门已取,黄正将守北门、王正将守西门,本统领亲守东门,首恶勿放走一人,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