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神臂弩箭赫然朝鞑子百户射去,这一回,鞑子将终于再无法躲避,身中数箭,谭如许趁势扑出,已经卷刃的长刀劈落,只听到一连窜的骨头断裂之声,鞑子将的右肩至左腹间,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血槽,肠子也掉落在地。
但是,这反而更激起鞑子百户的凶悍本色,只见他牙齿一咬,竟生生将掉落在外的肠子一把扯断,口中狂嚎不己,又操刀扑上前来,那刀锋几乎水泼不进。谭如许长刀一挡,“啪”的一声,刀头劈断。
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猛将?!包括谭如许在内的朱雀军皆目瞪口呆,也被该将的暴戾气势所楞到。就在鞑子将大步冲向道口就要破开朱雀军防线之际,半空里,突然射来一箭,正中此人后脑!
这时,五名长枪兵立即补刺,扎入鞑子将的目脖胸腹腿五处,“轰”,带着不甘的眼神,鞑子将坠落斜坡,滚下山去。
“统领,好箭法!”朱雀军中称赞声不断。
李芗泉也不答话,只是拔箭一支支射出,直将道口处的鞑子射杀数人、朱雀军锐士补上防线才罢手。
“这倒是把好刀!”谭如许捡起地上掉落的鞑子将长砍刀,足有五十斤重,刀口处寒光夺目,收了。然后“咳咳”两声,马上进行机会教育:“看到没,遇到凶狠的敌将,欲斗不过,切莫逞一时之勇,集众人之力杀敌才是正道!”
众人纷纷点头,皆深以为然。。。。。。
哈斯乌拉一死、他的亲信百户一亡,鞑子的攻势一坠,虽在众统兵官的率领之下,又堪堪攻了三回,皆被谭如许一一击退。这时,外围朱雀军的箭矢已然穿透火场射入鞑子所在方位,对处在中间的鞑子进行夹击。
“鞑子军中,多有汉人,每损失一个,都是汉人的损失。如果他们放弃抵抗,还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放一条生路罢。”李芗泉叹了口声:“今年粮草缴获颇多,但长宁州的粮食问题必将成为来年大事,须早做准备,本统领欲在朱雀军控制领地内屯田,也需要大批壮实劳力。”
刘慊廉在辎重营这么久,深知粮草乃大军根本,但粮食是人种出来的,眼前的鞑子就是一个个劳力,便下令全军齐声喊道:“早降!”
“早降!”
道观内与火场外皆传来震天的吼声,攻又攻不上、逃又逃不出的众鞑子无法,先后放下兵器,挤入道观之中投降。
是役,李芗泉以火攻之利,仅用一千辎重营辅兵,便力克哈斯乌拉所部二千二百众,俘千三百人,余者九百人,六百余丧生于火海与朱雀军之手,两百不愿投降或有异议者,皆就地格杀,剩余一百余伤者,鉴于鞑子大军临近,朱雀军需要急行军,不敢收留,谭如许便将所有鞑子砍了,首级在十字路口垒成京观,然后押着俘虏连夜脱离七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