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星舒随意地应了声，接着面色渐渐沉下去，道：“我总觉得现在的局势像是暴风雨后的平静。”

……

第二日上午，飞雪和公子星舒来到碧水塔，却没见到通玄。

通玄不在，飞雪极其意外，而公子星舒在塔内发现一封信，上面是通玄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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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宝贝徒儿弟子，为师相信你一定能顺利突破大乘，宗内獦狚在也不会生乱，为师改好了兽类心法后实在无聊，就出去看看大好河山，随处逛一逛，归期不定，有急事再说。

碧水阁深得我心，帮我留好了。

——通玄

“师父竟然出去玩儿了……”飞雪看着这封信，总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通玄实力深不可测，会不会出事他们倒是完全不担心，但突然离去，总让飞雪容易联想到通玄是不是为了避嫌所以才走的。

“你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此时时机正好，公子星舒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我认识师父的时候，师父是云沉的灵兽。”飞雪回忆着说：“但种种蛛丝马迹让我觉得师父比云沉还要更早就在玄灵岛内了，至于更早之前的事他从来不说。”

不过通玄的真身所有万兽宗的兽们都见过，是一只非常庞大的章鱼，大到能随随便便填满宗内的湖，但这好像并不是通玄本体该有的大小，飞雪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通玄的时候，大得仿佛没有边际一样，能像乌云盖住所有天空。

公子星舒：“既然妖师说帮他留好岛，就还是找些妖兽轮流来看守吧。”

飞雪于是叫来鸟儿，将事情吩咐下去，手下的妖王们自会安排妥当。

“蛾子，回去咯！”

飞雪接着回头大喊，小蛾子从后面一丛花里冒出来，扇着透明的蝴蝶翅膀快速飞到飞雪肩膀上蹲好，叽一声示意好的可以走了。

下午，公书非摇着扇子晃荡着走到了万兽宗大殿，飞雪正哈哈哈一屁股往大殿最里最高的宝座上一坐。

“恭贺二位尊者顺利突破，晋升大乘——”

公书非见状，在座位前面停住，收了扇子后夹着嗓子喊了一嘴，并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飞雪立刻挺直了身板收了嬉皮笑脸，端起架势粗声粗气地喊。

“爱卿平身——”

公子星舒：“……”

公书非站起来，继续夹着嗓子说：“大王，您可算想起我来啦！我等的您好苦啊大王！”

飞雪跟着演：“哦？我可听说你在我宗内好吃懒做，顾问一事也常常推脱不干，其他妖王都和我告了状，正好你自己来了，倒是省的我去找你了。”

“冤枉啊！”公书非眨了眨桃花眼，高喊：“我这不是忙着帮大王找那上古妖兽古迹嘛！”

飞雪一听顿时不演了，跳下座位充满希冀地问：“怎么，找着了？”

公书非悠哉悠哉地摇摇扇子，另一只手一摊，直白道：“不曾。”

飞雪小跑过去的脚步一顿，顿时气氛喊：“好啊！你竟敢欺君！来妖把他叉出去！”

“是！”

原本空荡的大殿里顿时冒出穿着鲜红铠甲的赤练和其手下，公书非一看急忙“哎！”了一声。

公书非捏紧了扇子快速解释：“且慢，其实也不是没有头绪，只是仙界古籍并非全部都收录在颜如玉之中，还有些是在像云天宗这一类的大宗门里，我又是戴罪之身不得离开这里，所以才……”

公书非话语忽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