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歌说的话配上她的表情,在这间屋子里,显得格外阴气渗人。
只不过,心虚害怕的人不是她,另有其人。
“我时常能够梦见她,听到她的哭诉。她说她死的冤枉。她有给你投梦跟你说吗?”
宋菱歌站起身来,走到书房的门口,指着飘窗位置说:“我记得你说,她就是从那里掉下去的。妈妈是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爸,你说是吧?”
宋建平似乎很伤心,低垂着头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周颂梅坐不住了,指着宋菱歌说:“宋菱歌,你不要在这里神神叨叨的。干妈那事就是个意外,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释怀了,难道要我们所有人一辈子都消沉吗?”
宋菱歌不屑地哼了一声,回过身冷笑着看着周颂梅,直看得她全身发毛。
“你还记得我妈是你的干妈啊?不知你在爬上他的床时,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
“你——”周颂梅气得浑身发抖。
宋建平担心她动了胎气,立马走过来扶着她坐下。
“你在家里说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做什么?小梅现在有身孕,说话能不能懂点顾忌?”
“在家里提我妈就是怪力乱神了?究竟是我怪力乱神还是你们心虚了?”
宋菱歌直视着宋建平,不想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所以他那瞬间的慌乱没能躲得了。
“什么心虚不心虚的?怀孕了诸多忌讳,我们只是不想你一直揪着死人不放。我肚子里的孩子说到底也是你的……”
弟弟妹妹几个字还未出口,周颂梅便硬生生的被宋菱歌凌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死人?那你可还记得你现在住的死人的房子,睡的死人的老公,要死人的女儿承认你肚子里的东西,你怎么不觉得忌讳了?”
宋菱歌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宋建平面上挂不住。
“够了!”他大吼一声,连身边的周颂梅都吓得一弹。
他转过身想要安抚周颂梅,不过周颂梅看到他对宋菱歌发脾气,以为他这次要雄起一回,于是眼神示意自己没问题,她等着看父女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