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九州的洁癖,他们肯定不屑于粗略的对这些材料进行使用,必须经过繁琐的重重净化之后,近乎剔除一半儿的杂质其剩下的精华才会得以流入九州各界。
即便如此,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它们还得经过一轮轮的筛选,一直到外域的印记彻底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九州的资粮为止。
残酷到根本不留一丝机会的筛选手段完全杜绝了转生夺舍的可能性。
刨除保留一定机会的伟大之外,一切生灵的彻底死亡让所有目睹这一切的存在都感觉到头皮发麻。
死亡就仿佛冬日野外的旱厕一样,刚一蹲下便带来了刺骨的冰寒。
而那远处从虚空中捡回自己头颅,并若无其事挂在腰间,胸膛处瞪着一双猩红血眼四下扫视,拎着战斧到处收割的宏伟巨人更是让它们胆寒,畏惧。
它们不知道这巨人从何而来,但从这似模似样,类比恶尤几乎是大号翻版的模型来看,也许可能他们不巧的碰到了那位霍霍虚空的九州之灾的直系亲属?
但之前不是说,恶尤是九州昊天的后辈,亦或是那隐而不露面的蛮荒某个文明之主的后代,再算上现在一个胚胎三个爹?
真别太过离谱!
外域的诸神们虽然搞不太清楚这一堆复杂的血脉伦理关系,但它们至少明白这次的计划从开始制定时便误入了歧途。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战争,无数的死亡与骸骨或将见证九州的又一场胜利.
在联军临时搭建的频道内,听着那一个个突然没有了消息,正在被人反复呼叫的盟友们,矗立于虚空中的外神们脑海中本能的浮现出如此想法。
但那持斧的巨人却没给它们任何思考的时间。
当刑天见到又一批新鲜的蛮子从空间通道中生长了出来后,他没有嫌弃因为刚才一斧变的迟缓“生锈”的战斧,更没有什么蓄养等待的想法,猩红的战斧在万众瞩目之中再度横扫而去,暴虐的冲击湮灭,裂解着所过之处任何站立的物事
与此同时,遥远的虚空之外,正靠着人数众多跟后土艰难作战,以为议会搬迁腾出足够时间的众议员们惊骇的看着忽然荡起涟漪的空间。
看着从裂缝中缓步走来,高举着宝镜跟印玺的昊天,一股绝望的情绪自内心涌动而出。
光压制一个后土就已经耗费了它们的全部实力,即便如此,在那满是众生之欲以及死亡概念的忘川河的冲刷下,仍有议员们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鏖战之后,不得不暂时退出战场净化自己身上的污浊。
可用的战力一直被维持在一个红线之上,过一步它们便能稳定压制对方,尝试着说和此间之事;而退一步却会因此打破战场的平衡,让这疯狂的女神再次破坏议会的核心,并对核心之中,无数年来从虚空中收藏的各类珍宝进行浪费的破坏。
维持现状已经足够艰难了,但谁曾想没等它们耗完那来自九州的无尽欲恶开始反攻,反倒是早先离去的昊天得以去而复返。
看着瞬间用印玺镇压了那些修养净化的满身,并操纵着昊天镜向下方正在遁入虚空的议会核心投下万千光华,直接将空间通道破坏并轰炸整个世界的场面。
压力骤减之下,后土松了一口气。
这些蛮夷活的都太久太久了,即便是她打杀起来也有些困难,直到现在甚至连一个蛮头都没能入账。
昊天的到来,对后土来说是绝对的助力,皇天后土的同时在场代表着九州权柄的完全收束,同样也象征着这些外域蛮神必定灭亡的结果,然而相比于这些蛮夷的死亡,她更关心昊天究竟有没有把人救回来:
“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人呢?”
“不会去迟了吧!”
感受着后土骤然间冷漠下来的气息,以及那不分敌我的旺盛杀意,正在清扫战场的昊天猛的打了个哆嗦,赶忙腾出手来开口道:“嗨,我都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又急了!”
“你这后土能不能稳重点儿,都在地府那鬼地方潜修了多久了也没能改改你的暴脾气.”
“说重点!”
“.紫薇祂们都在那边,关键应龙也在,那个蛮夷早就被祂拆解成零件了,我过去干嘛?跟那熊孩子吃吃喝喝?”
“既然无事,那就赶紧干活儿,解决完眼下这一批,家里还有许多不安分的老鼠等着呢!”
后土没有理会昊天久不见面迫切想要表达点儿什么的心思,对她而言,眼前的昊天,跟凡人家里永远不省心的熊孩子几乎没什么差别,除非必要,否则作为长姐的她是真不想搭理这个总是给自己增加负担的倒霉孩子。
而当后土彻底认真下来之后,感觉到些许无趣的昊天也索性将心里的憋屈全部宣泄在这些外域蛮神的身上。
如此天地交错,日月齐出,肃正议会的议员们可就倒了大霉了。
或许等他们共赴黄泉,湮灭之后在另外一个不被任何人知晓的失败者纬度能够找到促成灭亡的5号好好聊聊,但至少现在,毁灭的光芒跟六道轮回一同倾轧而下的压力需要它们吐血承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