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崽,吔shi了你!”
“tm的,怪不得紫薇那家伙一副蠢蠢欲动要砍了爷的模样,怪不得爷做客而来,结果跟个二傻子似的被耍的团团转,原是你个衰崽从中捣鬼!”
“艹,狗东西,md,给轩辕拉了几万年的车,你们真当爷是好欺负的了?”
明明在上古蛮荒也是一尊鼎鼎有名的神兽,但暴怒之下的毕方却毫无仪态优雅可言,在最初那席卷天河的火海衬托了下颜面,欺身而上之后,其一举一动就跟后世街边的小流氓没什么差别。
翅膀拍,拿脚踹,兴致来了甚至还拿嘴叨几下助助兴。
这可就苦了被它踩在脚下的獓。
毕方本来能轻而易举的焚烧了它这一句化身,但对方偏不,非要用这种低劣的,好似流氓一般泄愤的方法来狠狠的折磨自己。
那燃烧的翅爪仿佛一根根烧红的烙铁印在身上一般,焦灼的刺痛哪怕是獓也有些忍耐不住发出了低沉的闷哼。
伴随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天河河道的堤坝也在逐渐脆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而下一瞬,它终于无法支持,于一声剧烈的声音中轰然倒塌。
在好似倾泻一般的碎石中,已成了满地零件的獓以及躲避不及的毕方被一同裹挟摔进了水里。
沉浸而又粘稠的弱水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形销骨立的獓一接触到弱水就仿佛被浸润到硫酸中的血肉一般,在剧烈的迸射中迅速腐朽溶解。
而气焰喧嚣的毕方更是忙不迭的抓紧了鱼线才勉强避过了变成落汤鸡的下场。
饶是如此,浸湿的爪子也让其感到万分难耐:
“啐,死马东西,真是便宜你了!”
“等着,你爹这就回蛮荒,不把你全家做成了烤牛全家桶,我这毕方就倒过来写!”
看着招呼也不打一声,气冲冲的朝着西天门外飞行而去的毕方,一片狼藉的天河中,张珂跟水官大帝面面相觑。
而正当他们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一道落雷忽然炸响几乎是擦着毕方的翎羽落到了地上:“天庭之内禁止飞行!”
“丢人丢大了,艹!”
“tnnd,今天这事儿没完,绝对没完!”
伴随着那庞然的身躯消失在云端且渐行渐远,逐渐冷却下来的天河之畔,张珂跟水官之间的尴尬对视仍在继续。
“蛮荒有你可真是我等的福气.”
良久,水官如是说道。
闻言张珂的嘴角猛然抽动了几下。
讲道理,他是真没想到蛮荒的这些老古董的学习能力有这么强的。
不是,真有这么好学你们开发点好东西啊,后世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儿,奇技淫巧,骄奢淫逸,怎么都行,学什么祖安语录。
况且,这玩意儿真不是他发明出来的。
张珂也只是借鉴,有时感慨一下过于激荡的情绪,这都能怪到他的身上,那也是真够离谱等等!
等等!!!
讲道理,不会有人无聊到把这玩意儿都勒石以铭吧?
但看着水官那一副惆怅而羞愧的面色,张珂的心底是真有些忐忑了,蛮荒的道德水准,只能说懂得都懂,指望一群老阴做君子行径,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帝尤战诸神于东海,言之激烈,引神圣聚众而观如此,危患乃平,然而后日仇敌见面者,多和蔼可亲,互相问候,双亲安详。言之传播,蛮荒共学,天帝感其功,亲添笔墨更名为雅,曰雅言。禹王好雅言,多诉于淮水——五帝外传·轩辕篇】
看着逐渐被忽悠住,且自信不疑沉在水中不在露面的张珂,水面上,无人瞩目的地方,水官大帝悄然间松了一口气。
讲真,他真没想骗小孩。
但带坏蛮荒风气,开打之前先互撕户口本的行径总得有一个人背锅才行。
在这之前,大家虽然也骂,但好歹也要找个借口,再润色一番,像是狼心狗肺,衣冠禽兽,狼狈为奸,狗胆包天,虽然也在骂,但至少听感上还行。
但在移风易俗之后么,那威力,男默女泪。
只能说脸皮厚如伏羲,都受不了被指着鼻子乱骂,破天荒的打破了自己的封印气冲冲的出来将搞事儿的人片了一百零八片,虽然最后被女娲堵门又闹出了一场笑料。
但仅此一遭,就可以看出雅言的杀伤性是有多可怖了!
刑天那会儿要是学会这玩意儿,炎黄之战的结果可能还得另说.
虽然这玩意儿的发扬光大并不只是一家之言,张珂在其中只是起了个开头的作用,而后蛮荒诸神,人族屡屡窥探后世补充学习,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钻研开发才是道德大滑坡的主要原因。
但正如大禹的畏惧一样,蛮荒生灵谁也不敢把这玩意儿给揽到自己身上。
与其迫害自己,背负万世骂名,倒不如再苦一苦张珂,反正蚩尤的名声已经够坏的了,而继承了他血脉的少尤性情恶劣,口出恶语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更何况,这玩意儿就是他本人创造出来的,安在他的头上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在当事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历史的车轮在某一个角度稍稍的偏离了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