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张珂没有想到大吞噬者会胆大到当面尝试窃取他的血脉,并进行现场cosplay一样。
大吞噬者也没想到,这看似甜美的蜜糖之下,潜藏着的是无言的恐怖!
那将整个虫首炸的灰头土脸,冉冉升起的蘑菇云仅是这一切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是那血脉之中属于张珂的无足轻重的外层,哪怕出现了一些意外,但仍有部分血液被大吞噬者所转化并尝试窃取,但这也是毁灭的开端!
汇总了整个九州上古人族血脉基因源的血液,在被尝试分析之后,那海量的数据瞬间淹没了大吞噬者的智慧核心,庞杂的数据让其烟熏火燎的脑壳隐隐泛着赤红之色。
原本狰狞中颇具美感的躯体,正仿佛某种出错的基因产物一般,全身上下都生长出了诸多无用的肢体,并原有的坚固虫甲正在细嫩的肌肤跟浓密的毛发中不断转换。
那是处理过载的象征!
但紧随其后的一声声怒斥才是毁灭的根源。
一尊古老而又恐怖的存在怒目而视,手中的金剑笔直的挥下,那璀璨的剑气仿佛灭世的灾厄一般,自虚无之处涌向现实。
大吞噬者很快为之做出了反应,无数物质银河中的虫族都被其串联,强大的概念引动了亚空间灵能的暴动。
它那由虚影幻化的概念之躯正在飞速的膨胀,厚重而狰狞的气息自它的身上涌出引得周遭的空间无法承其重量,清脆的破碎声不绝于耳。
这是来自战锤世界整个泰伦虫族的反击,概念的汇聚让其暂时被拔高到了一个极致的程度。
真要用一個准确的形容词的话,或许在坐上黄金王座并打败了荷鲁斯之前一刻,即将升神的帝皇能跟其相提并论。
可现实是残酷的:
如果老老实实跟张珂鏖战的话,哪怕强如帝尤,也得鏖战数十回合才具备完全斩杀虫族意志的能力,但基于战锤世界神灵跟物质生命牢牢捆绑的概念,只要种群不灭,概念根源不被人做什么手脚,在数千上万年后,它仍能从虫族的概念中再度归来。
而虫族对银河的侵蚀效率,也决定了时间的长短。
但可惜,它惹怒的是蛮荒的人王。
是帝尤某种层面上的究极体,是人族成年之后最终武力的象征,也是承载了蛮荒之重的至宝之一。
一切的防御跟挣扎,在那道饱含着怒意的剑气之下,似乎显得苍白无力。
带着大吞噬者难以理解的神圣之力,宏伟的剑气摧枯拉朽的破灭了那些灵能汇聚的风暴。
它径直没入那占据了一整个星系的宏伟身影中,在一阵嘈杂的虫鸣之下,爆裂的光芒将其庞大的身躯撕扯开来,而后无数的细密的剑气纵横其中。
每一块被掠过的血肉都在瞬间变得苍白而无色,其上附着的意志也在同一时间被消磨殆尽。
而与之一同的还有物质银河中的浩瀚虫族。
在银河之外的大后方爆兵的,正在银河中纵横的,乃至于在星球上跟四神恶魔,跟人族争夺地盘的无数虫族,均在周遭不解而狐疑的目光中,于悲鸣声中炸成漫天的血肉碎屑。
而在遍布亚空间数个光年以内的肉糜区中,正拎着干戚作挥舞状的张珂那血色的双眸之中略微浮现出一缕茫然之色。
不是,我对手呢?
我那么大个敌人呢?
艹.
你干点啥不好,像色孽那样求橛也行,搞什么血脉窃取,这是你能玩得转的么?
真以为远离九州,就能隔绝了那群老登的目光?
现实证明,在聚拢了整个蛮荒人族血脉的张珂面前,他的存在就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一般,只要他们想,便能准确的定位到前者的位置,之前于真灵中浮现的血脉记忆是一种表现,而现在又是另一种表现。
只不过大吞噬者玩的比张珂还大,血脉窃取,基因篡改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挺不错的了,至少张珂的老师已经没了,否则尚且存活的蚩尤可不像人王们那么好脾气,会直接给与对方毁灭.
当张珂在亚空间中敌对存在跑的跑,躲的躲,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时候。
承载着少尤部七百亲卫,以及数以百万计的阿斯塔特星际战士的人类帝国星舰群,也从泰拉上空驶入了亚空间,透过混沌的空间前往银河各处进行征战。
与此同时,更换了破烂的衣衫,穿上曾经那套纯金战甲,光头的帝皇也坐在自己的黄金马桶(不是)上,以自身灵能为火炬点亮了整个银河星宇。
在强烈而温暖的光芒之下,无数迷航的人类战舰得以找寻到方向。
数个或是迷失,或是沉睡的原体也开始苏醒,并集结了当地星球的战舰驶入星空与自己的子嗣们合流。
在四神不出门搞事,且帝皇苏醒的情况下,来自人类帝国的浩荡远征,自万年之后再度得以延续,而这一次不用再急切,也不用再担心,有一位强而有力的盟友镇压混沌。
在浩荡战争开端的第三年。
诸多紧急赶造的,来自人类黄金时代的璀璨技术,以及新加入帝国战团编制的尤式“战争泰坦”之下,人类帝国对失地的收复过程显得格外顺利。
人类帝国必将完成未尽的事业,将人类的光芒播撒到银河的各个角落!
十多年后
刚确定了纳垢新花园驻地不久,正以烈火为线封锁空间,干戚为凭疯狂敲打着纳垢花园大门的张珂突然间察觉到一道隐晦的波动。
散发着腐烂跟恶臭气息的星宇忽然间被一股无形之力所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