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黄帝,大禹,还夹着一个不知姓名,但大概是剩下的另外五位人王之一的存在。
讲道理,就这么四大人王,不考虑人族整体安全的情况下,都已经具备平推整个蛮荒的实力了,什么烛九阴,帝俊组团来都是送菜。
甚至他们说今日三更一刻天亮,金乌就不敢三更二刻升起。
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副本,还特娘的是幕前,竟招惹来了这几位,他张珂何德何能有这种殊荣!
这可比之前在天庭的那场众帝圈踢壮观多了!
眼下,唯一让张珂感受到些许庆幸的就是自己还有两个小伙伴儿分担压力。
这四位不知道是不是本体降临的王者,在张珂他们踏入训练场地的一瞬间便开始了分流,面色黝黑的大禹迎向了前两天揭他短的刑天,而那瘦弱的中年则是将温和的目光看向了一侧的榆罔。
至于剩下的两位,那毋庸置疑是需要张珂亲自肩负起来的重担,不过换個角度来想的话,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应该不至于这么缺德的对一个孩子还玩正义二打一的套路吧?
怀揣着某种徘徊不定的心情,张珂默默后退一步,落在榆罔身后,静观场中时局变换。
这年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明明一切意外的源头是尤,但等战火燃起的时候,榆罔跟刑天也被迫波及其中。
面对场中已经隐隐分配好的站位,意气昂扬的刑天不做多想,朝着一副老农打扮的大禹鞠了一躬,随后从看不到的地方摸出了一把一人高的萱花斧。
虽然不是日后那位无头战神手持的干戚,但这一柄成人高的斧头在锻造的时候也融入了诸多奇异金属,拥有着不亚于玲珑塔的韧性跟强度。
在九州某位天神手中的看家法宝一般的材质,在当下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手中的玩具。
虽然斧刃处寒光闪烁,但真的很难讲它有多大的杀伤性!
而走完了基本流程的刑天根本不做多想,径直朝着笑容莫名的大禹冲了过去,随后在连张珂都有些没能捕捉到的短暂瞬间,大禹那藏在袖口下的右手中翻出了一根短棍,随手一挥便将刑天缴械,而后一转一压。
刹那的恍惚,等刑天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的双腿一凉,下一瞬.
看着面前拿着一根金红短棍巴拉着他小雀儿的狐臭男,刑天的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而拥有同样遭遇的还有榆罔,而他面对的则是一副命不久矣的病痨鬼——颛顼。
起初他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陌生汉子还意气昂扬,口中说着什么小孩子下手没分寸,要不您老人家换个人,别被我一拳打死咯一类的挑衅话题。
但面对叫嚣的榆罔,颛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甚至他都不像大禹那样还拿上自己测水的定子充作教棍,只赤手空拳面向拎着一把长枪的榆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仅一个接触,榆罔就被缴械,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人夹在腋下,拿绳子拴起来吊在一根粗壮的木杆上,而转悠了一圈儿的颛顼拿着沾了红色油脂的皮鞭,笑呵呵的玩起了风车,而见状大禹也凑热闹的将刑天提了过来,跟榆罔绑在了一起。
(大概这样)
伴随着清亮的鞭挞声,吊起来的风车也在枝丫丫的转着,而作为风车的两个,刚开始还豪言壮语说两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吾未壮,壮则有变。
但随着风车越转越快,鞭子越抽越响,两人也渐渐的开始胡言乱语,后期沉默不语空气中只有沉默的鞭子声。
看着一瞬间就跪下来的俩货,基于一些不好的猜测,从而不太想主动献身的张珂也隐隐的感觉到身后一阵阵的幻痛。
虽然这俩玩的确实有点过分。
但从道理上来讲,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九州自古以来奉行的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虽然这个观点到了后世随着文化的汇总跟渗透变的已经不再那么适用,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后世人,很难讲没挨过打的那些孩子们成长起来后的模样。
确实,其中不乏一些优秀懂礼的个体。
但前提得参考这些孩子的家庭因素,棍棒不是必须品,但父母的榜样跟周围的环境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对更广泛的家庭而言,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证成长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能照顾的面面俱到,而倘若在出现苗头的时候没有让人记忆深刻的法子将其扭转,那后续
想的有些远了。
就事论事,以刑天跟榆罔来说,别说一顿打,天天挨打也不白打。
毕竟这不是张珂原生的后世,在蛮荒这个危机四伏的地界,七八岁的孩子偷溜出大人的视线,跑到部落之外的风险可不仅仅只是丢掉小命。
更何况,这俩玩意儿还在外面圈养了据说是羊跟猫的生物。
张珂有理由怀疑,这所谓的羊跟猫的幼崽,恐怕是哪个祥瑞的幼年体,不然的话恐怕就不止这点教训了。
但是,但是.你们两个恶毒的大人,刚刚下手的时候动真格的了吧?真动真格的了吧?
张珂现下用的虽然是老师过去年少时的身体,但横向对比也仅仅只是比张珂这个血脉怪胎稍弱一线,且没有过多的技能树跟道具来点缀自己的一身实力,算不得弱小,更何况内在的真灵却是张珂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