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至今,除了在前几个新手副本里的坎坷之外,这还是张珂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如果将张珂的生命体征化作可观的血条计数的话,不算他为了开启BUFF自斩的那一刀,后续的阶段,接近满额的血条一度掉到了逼近十分之一的程度。
干戚跟虎魄虽然因为足够高的本质,在这场厮杀中并无实质性的损伤,甚至还因相关特效的触动,给张珂带来了比足自身实力的增益。
但于商周天地获得的那身兽面金甲却早早的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撕裂,而头上的玉冠也因超出承受极限的伤害而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不过,同为概念造物,只要张珂不死,这两者便永不担心被外力损毁。
所谓的破损,不过是需要时间来进行自我的修复。
但因为甲胄的作用全体现在防护性上的原因,在其破损过半,无法护身之后便被张珂收回了体内,而玉冠因为其高额的生命回复,对力量法术的双加成,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的琐碎增益效果,仍被戴在张珂的头上。
而护身甲胄的缺失,也象征着在干戚无法起到及时拦截的时候,张珂的防御手段仅剩下了自身纤薄的肌肤。
混沌的火焰,穷奇的恶风,梼杌梼杌有没有相关概念性的恶毒能力张珂也不知道,只因为这玩意儿从一开始就猛打猛冲,除了血肉爪牙的搏杀之外,连个戏法都没展现出来。
如此,他也不能辨别这玩意儿究竟会不会施法。
三昧真火对这三个凶神造成了多少场地杀伤暂且不知,但两个凶神那足够恶毒跟诡异的力量,在让张珂感受到极致的痛处的同时,也激发了他的凶恶之血。
虽然因张珂的主动断首,使得效果跟自我的理智并没有发生留一逐一的结果。
但面对此等的剧烈的折磨,那随着心脏的拨动,涌动到全身各处的凶戾之血,却是给他带来了更加强盛的攻击欲望。
而此时面对将自己开膛破肚的梼杌,双目猩红的张珂并没有主动退避,反而贴身暴冲。
如果忽略早已经癫狂的双方的话。
以后世人的角度来看,眼下的场景颇似华妃拉皇上的戏码,只不过后者拉的腰带,而前者拽的是肠胃。
那浸润着某种灾厄概念的贪婪口牙早已经迫不及待,喉舌被新鲜的血肉一激更是迫不及待的耸动了几下。
随着梼杌探头,他也看到了面前骤然清晰的身影,只是他本就是顽固不化的代名词,哪怕理智上已觉察到了迫近的危险,本能却敦促着他上前咬上一口。
当滚烫的肠肚落入口中,随着利齿的闭合血液飞溅的时候,那残缺的断刃也是直刺而来!
“嗷!”
与此同时,司幽国。
“当今蛮荒动荡,风波四起,有那么多的热闹可看,你盯着我这一个小小的司幽国干嘛啊!”
司幽国以东的一处江畔,当今的国主,也是晏龙之子的司幽,满脸无奈的看着面前奔涌的江河,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十多日前就觉得国土有异。
但一连多日,司幽除了感觉到发生异常的地方是在东边以外,竟什么问题都没发现,所过之处竟全是风平浪静,好似寻常。
可太过平常,恰恰就是不正常的表现。
当排除了一切的可能之后,那唯一的不可能也就变成了可能。
蛮荒有言,当伱觉得不对劲,又察觉不出来的时候,别想,直接骂白泽就是,即便不是它做的,那让它背个黑锅也不亏。
况且,绝大多数时候都能骂个正着。
“勿忧,勿忧,我只是借你地方一用,没什么别的想法。”
“况且,你这儿除了一个不嫁的女儿跟一个不娶的儿子还有什么乐子可看?我只好事,却无偷窥之恶癖。”
半晌过后,见瞒不过去,白泽满脸嫌弃的从河中现身。
它自然不是来司幽国取材的。
正如它所说,当今蛮荒因一小辈之事动荡的厉害,虽未燃起大片战火,可一些犄角旮旯里也不平静。
只是,无数年来,蛮荒的这点旧人旧事白泽早就腻了。
如果不是真出了什么乐子的话,它绝大多数都在那些被新抓捕来的外域天地中游荡。
而突发奇想的跑到这大荒以北,自是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四凶脱位,囚禁天地山川震荡,又有大雾弥漫.啧啧,你要不先打包一下,带着你家国民先跑?”
白泽一边儿化作了人形,让自己看着不那么显眼,一边盘坐在河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北方那看似云淡风轻的天穹。
甚至在这刹那的功夫,它已用法术变出了案桌,随手打捞了一些河鲜上岸简单炮制起来。
司幽看着白泽这一副坐地看乐子的模样瞬间后脑一寒。
可伴随着隐约间的心血来潮一起的,还有对相关秘闻的旺盛好奇心,一时间就好像有猫爪在抓挠似的,让司幽脚下的步伐不禁一顿,而后便凑在了白泽身边。
“啧啧,跟我凑热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这么大年纪了被晏龙再追着打应当面子上不好看吧?”
白泽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看着凑热闹的司幽,道:“此事牵扯甚大,我不能对你透漏,如果你真好奇的话.去找你家大父吧,有他庇护至少接下来的大乱与你无甚干系!”
闻言,司幽愣了愣神。
清醒过来之后,再不问其他,只沉默着回到司幽国内,号令一干民众,携带细软迅速往西南而去。
而白泽,在闲杂人等离开之后,却是神色肃穆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浓郁不化的忧愁之色:“四个憨货,若是控住了局势引而不发尚且还好,倘若”
“呵,真出了意外,以舜的脾气,能把你们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