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形成规模的种植跟生产更是暴利。
只是,到了张珂所处的这个层面,那些能用钱买到的他已大多用不着了,而他需要的东西不是带有稀有标签,便是唯一专属,虚空虽大但相关物品的流通性也几近于无,外出靠运气去碰瓷,都比坐着购买希望要大得多!
张珂又是个属仓鼠的,自是将赚来玉髓又花在了其他物质的购置上。
像试炼空间的改造,一些不带先天词条的天地灵根,最新款渐变嗨丝,矿脉,生物
“嘿,外面遇到了点儿事,耽误了一点儿时间,老师您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闻言,蚩尤笑了笑,却并未回应。
或许张珂并无察觉,但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蚩尤却渐渐地发觉了承载上古人族血脉对前者那些潜移默化的影响。
或者严谨一些,他的自我性格正在受血脉的影响,向着少年时蜕变。
虽不是时刻,但在亲近的人身旁,放下了防备之后,这种迹象便显得颇为明显了,这是张珂自己没能发现这些变化的原因。
而这也是为什么在试炼中,往往张珂最后的下场都是被他跟刑天拎着刀斧狂追不舍的缘故。
无它,十来岁的年纪着实太恼人了,往往不经意间就能挑到别人的痛处。
看着陡然间变得感怀,慈祥模样的蚩尤,张珂愣了愣。
值得一提的是,自他得到试炼空间,并与老师产生交集之后,在此之前几乎没见到过蚩尤露出笑容,陡然间整这么一出,着实有些.
“老师,看您今天心情挺不错?”
张珂顿了顿,看着蚩尤挑挑眉,并无阻拦自己的意思,随后才继续道:
“我吧,最近没时间进来完成课业也是因为外边有正事要忙。”
“您看,我继承了您的虎魄,得了刑天的干戚,又有诸般神通护身,这手段上已是满溢了,但在防御上却只有干戚勉强撑场。”
“虽说巨盾防御是足够用了,但若是人数多了难免有些力有不逮。”
“所以,这段时间我就忙着去给自己整了一身行头。”
老实说,蚩尤并没有想到张珂所谓的正经事是这些。
但转念一想,这也正常,随着张珂渐行渐远,他们这两个死的死,伤的伤,都已经帮不上多少了,除了还能在这片空间中指点一些,将自己过去总结的经验教训传授给张珂,现实中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打拼。
哪怕是在上古那种相对原始,蛮荒的地界,人族子嗣成年时,父母跟部族都会帮其打造一身行头跟武器作为成年礼,而至于之后,部族虽也有供给,但这便需要工作来换了。
毕竟,人族不养闲神,但也不养闲人。
在这方面,除了刑天将自己的干戚舍了出去之外,他这边却是一直都没什么交代。
即便是那半把虎魄都是张珂自己跟天庭换来的。
想到这一点,蚩尤心里轻叹了口气,只要这次这混球不再说在刑天那边又听到了什么传闻来跟自己求证,那便放些水让他得个略输一筹滚蛋。
而蚩尤正想着,便听到张珂继续道:
“我年纪小,眼光浅,不知好赖,您看看我玉冠是什么成色,身上这铁皮又能经得住敲打?”
话落的一瞬间,张珂身上的那身后世装扮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一团璨金的光芒自胸膛处发散,其自然的力道迅速蔓延开来。
从微弱到耀眼。
不多时,张珂全身除了脑袋,便尽数被一具璨金色的兽面铠甲包裹。
纯金的质地,看似厚重而坚实的甲胄穿在身上却格外的轻盈,铠甲层次分明,但细微处却添有柔韧性极好的金属做衬,以方便穿着者的随意施展。
更重要的是上身铠甲的正反两面,有淡淡的雕刻痕迹,等那浓郁而刺眼的金光逐渐散去,便能看到铠甲上雕刻的种种图绘。
胸口的正面是诸坏,凫徯,肥遗,酸与等命丧他手的上古恶兽。
背后是益,荆,雍州的山川江河,风景山水。
其图绘只占据了正背的很少一部分,其他地方还有大片的留白,冥冥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铠甲并未包裹的头部,那一头蓄起的长发也被一玉冠所束,简单到几乎毫无刻印的玉冠上其底却是以五彩着色,光彩流动好似云彩一般,卷舒变换间隐约还能看到无数人影闪烁,呢喃。
更重要的是,外显的铠甲也好,玉冠也罢,每时每刻都在向着厚重而圆润过渡。
就好像这两个并不是完整的器物而只是一个半成品的胚子便被人拿了出来,而此时那铸造它们的匠人还附着其上,默然而缓慢的进行着雕刻跟完善.
变换的时间并不长,于空间中也不过是一瞬罢了。
但在渐渐收敛的光芒下,蚩尤那原本祥和而慈爱的面庞此时却显得有些暗沉,狐疑的目光不住的在张珂身上徘徊。
“这就是了,您看看怎么样?”
“就是半成品有点可惜,不过真是完整无缺的我也不敢要啊!”
“现在就行,虽有缺陷,但总比光着强些”
说着,张珂看到蚩尤轻笑着摇了摇头:
“伱这滑头,你的心思我还不知,炫耀就炫耀,于我而言却是无甚。”